陳斷捂著脫臼的肩膀往後退了幾步,挨著彆人了才鬆了口氣。
他不認識何莫深,但從周圍人的反應也知道這人的身份不簡單,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他試圖講道理,問何莫深為什麼要打他。
何莫深沒理他,走到米糯麵前,伸手替她整理了下淩亂披散在肩的發絲。
頎長的手指動作輕柔劃過她發尾,也拂去她剛剛一瞬間的惶恐,米糯鮮少有被保護的時候,此刻有些不知所措。
沉浸在震驚中的眾人,陷入了更大的震驚中。
何莫深沒有理會彆人驚掉下巴的反應,冷冷的看向上前的保安。
他什麼都沒說,但保安下意識的感到頭皮發麻,好像被質問為什麼保安的電棍這麼容易被人搶去。
微涼的晚風拂過露台,旁觀了一場鬨劇的落幕。
何莫深攬住米糯肩膀,這周遭的熱鬨仿佛與他無關,他隻是來帶人走的。
兩人往外走了沒幾步,回過神的宴會主辦方姍姍來遲,彎腰衝過來向和何莫深道歉。
“何總大駕光臨,沒想到鬨出這種意外,這位小姐沒事吧?請您移步,不如隨我到裡麵貴賓室坐坐?叫醫生給您檢查一下。”
陳斷張牙舞爪,實際連米糯的頭發絲都沒碰到,更彆說她心靈上受到什麼打擊。
對方看似在道歉關心她,實際不過是想借機和何莫深說上話而已。
米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她看向何莫深問他自己的意思,後者微微側頭打量對方
一眼,在他希冀的注視下搖頭。
“不了,我今天隻是來接人。”
主辦方極力想挽留住這尊金佛,想也不想道:“何總時間寶貴,隻是今天您女朋友在這受了些委屈,您不留下給她討個公道嗎。”
何莫深回頭,看向安靜的米糯,似乎在問她要不要追究下去,完全沒有否認“女朋友”這一說詞。
其實若真論起來,陳斷受傷比她重多了,她才是欺負人的那一個。
何莫深的樣子太過正經,以至於米糯不知道先糾正主辦方的口誤,還是先回答何莫深的問題。
“我沒事,這種事就交給顧哥來處理吧。”
何莫深再次嗯了聲,但沒有馬上離開。
事情既然鬨到現在這地步,完全到了可以報警的地步。
主辦方察言觀色,見狀立馬邀請何莫深和米糯到裡麵坐,又吩咐人看好陳斷,等著警察來。
路上,主辦方已經義憤填膺的把陳斷做的事說了一遍,又表示手下工作疏漏,才會把不入流的人放進來,何總的女朋友受委屈。
何莫深沒什麼表示,隻是陪著米糯等警察到來。
趁著這空擋,主辦方和幾個比較有來曆的導演投資人都跑到何莫深麵前打招呼,就算沒有得到回應,也樂此不疲。
陳斷在旁邊臉都白了,有人給他科普何莫深的來曆,每說一句,仿佛都是給他的職業生涯劃掉一筆。
最後他總結了一下,得罪了何莫深,彆想在導演圈子裡混了。
比陳斷臉
更白的,是何蓮。
她想不明白米糯和何莫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深的交情,而且主辦方剛剛說米糯是何莫深女朋友,他竟然沒反駁!
想到自己做過的事,何蓮坐不住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偷偷從後門溜走。
沒過一會兒,警察來了,問是誰報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