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閣老便一直在等待著夏啟晏發難,可都兩月過去,還是沒什麼動靜。
直到此刻,聽夏如寶說了夏啟晏的目的,他反而覺得十分有可能。
隻有翻身做主,才不稀罕朝堂所有官職。
若真是如此,那夏氏就不能留了。
如今他身為內閣首輔,更是帝師,權勢滔天,可以左右皇上,自然是不可能讓彆人染指他的權力。
所有人都看向一臉平靜的夏啟晏,想要知道夏如寶所說的可是真假?
夏如寶撲跪在地上,屏息凝視,心臟咚咚跳動,希望皇上立即下令將夏氏一族都處死。
家族既然放棄了自己,那也彆怪她心狠,是他們對不起自己在先的。
隻見夏啟晏淡淡掃了夏如寶一眼,輕輕轉動著手上的暗紋玉戒,氣定神閒道:“不過是個不甘心被夏氏除名的小丫頭,簡直是滿口謊言,她會被逐出夏氏,完全是因為她陷害堂姐在先,連她的親生父母都對她失望至極,又何況夏氏族人?”
“你胡說,明明就是……”
夏如寶羞惱,正要爆出自己被逐出夏氏的真相……
“夠了!”
趙玉珩突然站起來厲喝,滿臉失望:“夏如寶,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為了躲避服役,私自逃離也就罷了,如今竟還要誣陷你的親族,你的心是冷的嗎?”
他為了不讓夏如寶爆出當時的情況,隻能先發製人。
趙玉珩知道,夏氏就算真的被暴露了,夏啟晏也能扭轉局麵
,現在自己先開口,也能給夏啟晏留點好印象。
夏啟晏確實有些意外,繼而便是滿意地點頭,他不怕暴露,但能暫時不暴露是最好的。
他也不想導致大盛內亂。
夏雲初見趙玉珩幫他們說話,有些訝異,突然覺得男配有點順眼了怎麼回事?
趙槐安夫婦對視一眼,覺得自家兒子終於開竅了。
夏如寶見反駁自己的是趙玉珩,眼裡泛出水霧,當初趙玉珩不是處處都護著自己的嗎?
現在卻是一點也不念舊情,她永遠記得自己這個弱女子被迫搬磚的情景。
聽聞,他還和吏部尚書之女定親了,這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真是可恨。
“玉珩哥哥……”
她眨了眨眼,豆大的淚珠,立即從眼角滾了下來。聲音充滿了悲憤與委屈,仿佛一朵含淚的花,散發著淒美的光芒。
趙玉珩心一痛,不知為何,竟是想要上前嗬護她的舉動,明明他已經將夏如寶放下了啊!
他使勁緊握拳頭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又看到對麵的未婚妻李寧兒,理智回籠。
趙槐安開口道:“皇上,此女滿口謊言,不可為信,這位南越使者若真要讓此女來做見證,那不如讓此女父母前來,讓她父母來稟言此女是為何被逐出夏氏的。”
夏啟霖夫婦並沒有恢複官職,所以今日也沒有入宮赴宴。
夏如寶為何會被逐出夏氏,其父母是最有發言權。
眾人聞言,都覺得頗有道理,畢竟當初夏啟霖夫
婦也是很疼愛這個女兒的。
但盛馳和夏如寶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本以為夏如寶出場就能讓夏氏入獄,卻忘了,她還有父母向著夏氏呢。
夏如寶也恨自己的父母,恨他們為何拋棄自己。
“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夏雲初當時就是謀害太子殿下的,若是不信,將那洛刺史招回來審問便可知真假,若民女有半句謊言,就讓民女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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