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劉寡婦吼了一聲,想要那個媒人出來,可是此地荒涼之至,幾乎看不到人煙,想那媒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隻怕是不太容易。
看不到了人了,而天空不知為何,那輪淡淡的月亮,到了此時,變得碩大無朋,月光下麵,赫然看到一個人影,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可以第一眼就認出,可不就是當年自己的那位初戀情人嗎?!
“你也在這?”劉寡婦問了一聲。
“是的。”初戀情人回答。
“在這乾什麼?”劉寡婦接著發問。
“在找一個人,一個媒人。”初戀情人如此回答。
……
此時的初戀情人已然是身患絕症,來日無多,萬念俱灰之際,忽然之間,竟然是看到了當初那位媒人,覺得一切皆是拜她所賜,否則的話,自己應該可以與劉寡婦好好在生活在一起,不至於找了個愚蠢的女人度過這一生。
心情抑鬱之至,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來到了呂鎮,想散散心,淡化一下愁緒,順便尋尋那個媒人,找到了,千刀萬剮不敢說,可是定然會給予一定的懲戒,至少也得罵她幾句娘來著。
一路尾隨之下,不知不覺來到了這座幽深的山穀,可是到了此地,那個媒人瞬時之間消失不見,卻無意之中碰到了劉寡婦,於是兩個人閒話了一陣子之後,便朝著呂鎮而去。
劉寡婦把自己的初戀情人引到了屋子裡,這事本來也是不成的,因為初戀情人到了這時,已然是不想與之有任何的來往,可是念及劉寡婦淪落成如此,加上自己治病需要錢,到了她的家裡,說不定可以幫上些忙也未可知,不然的話,才不來她的屋子裡呢。
“當時都怪那個媒人……”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這話。
可是這話尚且沒有說完,外麵便已然是下起了大雨,荒村到了此時,一片蕭條,幾乎看不到人之存在,一切的一切皆變得如此詭異,天上黑雲陣陣,狂風呼嘯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死人的呼喊……
就在這個夜裡,劉寡婦與自己的初戀情人住在了一起,那種感覺當真是非常的微妙,一時之間幸福無比,這樣的日子那怕隻有一天,那也是知足了啊。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發現初戀情人已然是不行了,病情急劇惡化,躺在她的床上,不住地嘔吐著鮮血,有時幾乎把自己的一些個臟器也吐出來了。
“快來人哪!”劉寡婦嚇得不行,拉開了屋門,往外奔去,想去尋個人幫自己一把,可是此時的荒村,幾乎家家關門閉戶,根本就沒有人存在哪。
跑遍了荒村,想找到那個診所裡的醫者,可是不知為何,那醫者早已不知去向,門前掛著蛛網,一片死寂之中,不時聽聞鬼的哭泣……
劉寡婦隻好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無奈地,傷心地。回到了屋子之後,這才發現,那個男人,那個自己喜歡的初戀男人已然是不在人世了,即刻死在她的床上,永遠地閉上了眼睛了。
劉寡婦傷心欲絕,可是事已至此,萬般無奈之下,亦隻好是節哀順變,匆匆出了自己的屋門,找尋道士,得超度亡靈,否則的話,縱使是到了那邊,怕也是不會得到安息。
事情有些棘手,畢竟此人死在自己的屋子裡,一時傳揚出去,讓人們知道了,怕是不妥,會說自己的壞話的,甚至有可能說自己是個壞人呢。
這些東西,劉寡婦一直是比較在乎,不能讓人家把自己說成不是個人,可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已然是死在自己的床上了哈。
劉寡婦不能不管,此時不把人家葬好了,不風風光光地送人家一程,這也不是做情人的本分,顯得有些無情無義不是?
沒有辦法,劉寡婦隻好是為之披麻戴孝,摔罐扛幡,周旋於白眼之中,四處求情,說儘了好話,以親戚的名義發送了他,將之安葬在高高的山崗。
安葬了自己的初戀情人,劉寡婦思忖再三,知道事情之所以如此,全是拜那個媒人所賜,此時不找到了她,不去與之分說一二,似乎生活就顯得有些欠缺。
可是尋來找去這麼多年,那個媒人此時到底身在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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