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老瘦因為東邊實在是不乾淨,不堪住人,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會出現種種詭異的跡象,遂直接打算搬離此處,去一個相對來說不是那麼雷人的所在過日子。
可是到底要往什麼地方搬呢?老瘦想不明白,遂不去想了,決定以後呀,等想清楚了再說,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再度找到此種不乾淨的場所,白白地浪費力氣,甚至還有可能得罪神靈。
這時想起了少秋的屋子,反正他之出去,這麼久了,尚且未回來,生死不知,存亡不保,好好的房子白白地擱在那兒放空,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呀。不然的話,老瘦怎麼會想著把自己的屋子搬進了他的家裡去呢,反正之前他不也是在自己的家裡住過一陣子嗎,此時住進了他的家裡,想必也沒有什麼過分之處吧?
正這麼往著少秋屋子裡搬去之時,有人悄悄地湊上前來了,不斷地勸說著,說不太地道,甚至不是人。
“怎麼說?”老瘦有些想不明白了。
“人家住進了你的家裡,”那人大聲地嚷著,“不過是因為實在是沒有地方住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想出這種寄人籬下的辦法來呀。”
“可是我現在不也是沒有地方住了嗎,”老瘦吼了一聲,“早知東邊如此不乾淨,才不把房子建在那兒了呢。”
“可是你這一去,與人家劉寡婦住在一起真的是不太好!”那人可能是對劉寡婦有些喜歡,怕老瘦前去,近水樓台先得月吧,不然的話,此時也不至於會憤怒地吼叫著了。
“不去住在少秋的屋子裡的話,”老瘦長歎一聲,“怕是真的沒有地方住呀。”
“可是人家劉寡婦好好的,也沒有招你惹你了,你為何要無故去叨擾呢?”那人啐了一口口水,“你這不是耍流氓嗎?”
正這時,天上不斷地開始落雨,老瘦把自己的裝東西的車子停在了少秋的屋子門前,準備著往裡麵搬去,不然的話,那些東西一旦淋濕了,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可是那不長牙齒的人張開了可怕的嘴巴,憤怒地罵起了娘來了,似乎並非是一般地住在少秋的屋子裡,覺得其中頗有貓膩,藏著不可告人之目的,想在漆黑的夜裡去與劉寡婦搞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不然的話,此時也不會努力阻止著,冒著被打的風險,說什麼也不準老瘦搬進去。
“你看你,”老瘦本來想發火了,可是這些天來,又瘦了不少,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了,隻好是刻意壓住了自己的怒火,輕聲地責備著,“怎麼還爬到了我的車上去了呢?”
“我想在這裡睡一覺來著。”那沒有牙齒的人如此說道。
“可是天下雨了哈,老哥,”老瘦幾乎要哭了,“能不能讓我把行李先搬進去呢?”
“不可以。”那沒有牙齒的人仍舊躺在老瘦的牛車上,怎麼說也不肯下來。
“為什麼不可以呢,”老瘦吼了一聲,“他少秋之前不是在我的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嗎,怎麼,這時下雨了,我來住住就不行了?”
“反正不可以住在這裡。”那沒有牙齒的漢子邊這麼說邊想著劉寡婦的屁股,似乎這老瘦一住進去了,那白花花的屁股就不是自己的了。
這時不知為何,天上正不斷地開始下雨,冰冷的雨珠落下來,直接就把老瘦的棉被淋濕了,再不弄進去的話,可能真的就不成了啊。
老瘦甚至打算強行闖入,不然的話,這雨下的,加上大風刮著,形勢雷人之至,一旦讓雨淋濕了棉被,隻怕就要完蛋了啊。
可是那沒牙齒的漢子趴伏在老瘦的破敗的牛車上,一時之間也不肯下來,不然的話,讓老瘦就這麼輕易進入,豈非是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了嗎,這怎麼使得呢?於是仍舊死皮賴臉地躺在老瘦的牛車上,無論如何也不肯下來,非要如此刁難不可,不然的話,一旦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家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便不好了。
“你到底下不下來?”看著那沒牙齒的漢子耍賴,非要搭在自己的牛車上,以這樣的方式阻止著自己之進入,這使得老瘦都準備要與之開打了。
“不下來。”那沒牙齒的漢子不屑一顧地應道。
到了這時,老瘦似乎也隻能去與之拚命了,不然的話,車子無法進入,淋濕了行禮,屆時造成的後果簡直不可想象。可是真的要與此等小人開打,這對於老瘦來說,還真是有些棘手,畢竟之前並沒有這要的經驗,能否戰勝,並無一定的把握。
當然,這也與自己這些天來之中邪有關,吃進去的東西非常之少,夜裡還無法入睡,不然的話,到了這時,也不會顯得如此疲憊不堪不是?可是到了這種地步了,再不與之打上一架的話,隻怕此人真的會不讓自己進入啊。
老瘦本來也不想進去,可是之前他少秋不也是在自己的屋子裡住過嗎,此時前來,不過是還債罷了,此等分內之事,有何不可?可是此人倒好,此時非要攔住了自己的車駕,不讓進入,這不是反了天了嗎?
“我X你老母親!”老瘦顯然是火了。
“我X你老母親!”那沒牙齒的漢子果斷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