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因為不堪為流言所傷,在大山上栽田時,本來什麼也沒有做,可是經不住人們的猜疑,把他說得,簡直連畜牲都不如了。
沒有辦法,他隻好再度打算逃離荒村,往著遙遠的天邊而去,據說花伯在那兒發了財,此時何不去投靠一二,從中圖謀些事情做呢?
因此之故,選了個大吉大利的日子,少秋出發了,往著花伯所在的那個城市行色匆匆而去……
可是不知為何,少秋根本就搭不到車,可能得罪了什麼東西吧,不然的話,怎麼會是這樣的呢?可是少秋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人呢?
肺病到了此時,尚且還有些問題,加上之前喝了幾杯酒,旋即就吐了血,弄得渾身還相當無力,這不,拿行李尚且都沒有什麼力氣。
可是不走的話,卻又實在不行,追殺者就在後麵,懷疑他在大山上栽田時,可能與自己的女人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否則的話,這時也不至於要追殺到此了。
少秋隻能是沒命地往前逃跑了,卻根本就逃無可逃,加上身上還有病,略跑幾步便不行了,隻好是蹲下來,姑且出一口氣來著。可是還沒有等他把氣出利索,那些揮舞著大刀,狂吼著衝上前來的人們,一看到少秋,簡直了,整個眼睛都紅得不像樣了。
正這時,一輛客車開了過來,在少秋的身邊略作停留,不知為何,又如風逝去,似乎故意刁難,不允許少秋上車似的。搞得少秋到了這時,幾乎都要罵娘了。
一輛客車開過去了,兩輛客車開過去了……
一時之間,似乎根本就沒有人肯為他服務,那怕他手裡握有再多的錢,那也不願意搭他!少秋隻好是另想辦法了,可是一切似乎都來不及了,追殺者呼嘯著,謾罵著來了,一些個石頭,麵對這種恐怖的氣勢,覺得不是個事,紛紛藏身在一些個更加隱密的角落裡去了。
都到這種地步了,再不搭到車,可能直接就要掛了哈,這使得少秋當真是急得不行,此時如果身邊有個什麼洞穴就好了,可以躲過那些大刀的砍殺。可是不成,此地一馬平川,簡直了,就算是一隻螞蟻,恐怕也無處藏身。
正在這危急關頭,一輛非常不堪的客車扭扭捏捏地來了,似乎壞了一隻輪子,爆胎了吧,不然的話,行駛在馬路上也不會是這種狼狽樣。不過幸好是這種不太開得動的樣子,否則的話,想必少秋根本就搭不上去。
“看你還往哪兒逃?”少秋終於是趁它開不動之時坐上去了,放下行李,啐了一口口水,如此念叨著。
可是不成,司機似乎不願意搭,好像怕少秋壓壞了自己的車,畢竟壞了一隻輪子,這不,竟然不開了。熄火,直接就停在路邊不走了。
正這時,司機聽聞到後麵喊殺連天,似乎想連他一起砍殺在此空曠無人之處,於是立馬把破車開動起來,冒著濃煙,噠噠地怪吼著,漸漸遠去,終於是擺脫了那些追殺少秋的漢子。
“你不用害怕,那些人不是追殺你。”少秋安慰著司機。
“哦。”司機回應著,“你怎麼不早說呢?”
“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可是我不過就是在大山上栽了一會兒田,為何就不放過我了呢?”
“哦。”司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話了。
……
且說花伯這天,呆在自己的出租屋裡久了,聽聞少秋要來,況且也沒事可做,遂直接出了屋門,往著車站而去。車站到了此時,較比往日來得更加的繁榮,那些準備離去的人們,不知為何,紛紛集結此處,或是坐在地上,或是站在馬路中間,隨地吐痰,到處扔垃圾,非常之不像話。
本來下雨的天氣,漸漸地,陰雲散去,陽光灑在車站門前的廣場,使得人們的臉上,紛紛露出笑容來了。而那些盛開的花朵,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可愛了,芬芳著大地上的人們的心情,縱使陰鬱之輩,亦開懷大笑不已。
一時之間,弄得車站裡幾乎可以說是水泄不通,有些人乾脆就躺在地麵之上,呼呼大睡著。側身於這些人們之中,花伯心情頗有些不爽,本來乾淨的身上,不知為何,無端被人糊上了些肮臟的物事,有如屎一般,極其不堪,本來美好的心情,轉瞬之間便消散到爪窪國去了。
更有些人,故意把自己的女兒帶在身邊,似乎與花伯有仇,非要與之靠得如此之近,使得花伯沒有辦法,加上空間狹小,一時之間頗湊到了那些人們的女兒。一個樣子看上去忠厚老實的漢子,以花伯猥褻自己的女兒為由,非要他給個說法。
“你自家女兒要擋路,關老子何事?”花伯如此為自己辯解道。
“你還有理了啊?”那人不由分說,湊上前來,左右開弓,在花伯的臉上狂扇了兩巴掌。
“你打人?”花伯一時不憤,可是念及此事畢竟是自己不對,不該湊到了人家女兒的那個地方,這時被打,似乎也是應該的。
“信不信把你抓起來!”那女孩兒的父親如此叫囂著,使得花伯一時之間,根本就不敢道個“不”字了。
“是你自己女兒故意擋道造成的,關我何事?!”花伯仍舊這麼為自己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