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瓦匠的女人來了,花嬸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以最高規格的禮儀盛情迎接,此時根本就選擇性地忽略了她身上的那種味道,而是想在這個時候,好好與之商量一回,為自己出謀劃策,出個主意。
“聽聞你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進古鎮去了?”瓦匠的女人如此問道。
“是的。”花嬸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說什麼好,姑且隻是這麼說著罷了。
“據說是嫁給二佬?”瓦匠的女人再度問道。
“是這樣的。”花嬸輕輕地回答著,臉色頗有些難看,因為怕人們說自己的不是,甚至怕人們說二佬的壞話,屆時可能就嫁不成了。
“可是老身聽聞那二佬並非是個好人啊。”瓦匠的女人如此說道。
“不會吧,”花嬸喝了一口茶,之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可是據我所聞,那二佬簡直可以說是道德模範啊。”
“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過於放在心上。”瓦匠的女人說完這話,拍了拍屁股,準備離去,因為到了這時,夜色深沉,再不回去,恐怕不妥,因為最近聽聞荒村頗有些不乾淨的物事出沒,獨自走在空曠的大路上,怕不是太好吧?
“這就走了?”花嬸如此問道。
“走了,”瓦匠的女人笑了一聲,“好好珍惜吧,那二佬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至少家裡有錢,而在這個年代,還有什麼東西能有錢好呢?”
說完這話,瓦匠的女人從懷裡掏出一束花來,那花據說是二佬托她送給少女的,怕少女害羞,一時不敢接受,這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而瓦匠的女人看在錢的分上,畢竟那錢不少,不知要瓦匠做多少瓦才能賺到,因此之故,當時就高興得不得了,欣然接納,說是一切好說,至此便把藏在懷裡的花束送給了花嬸。
“這是何物?”花嬸笑著問道。
“這是二佬那孩子托老身送給小花的。”瓦匠的女人如此回答道。
“好吧。”花嬸隻好是接納了那束花朵。
……
到了夜裡,少女把玩著二佬送給自己的花束,聞了聞,不知為何,較比人家送的那些花,頗為不同,是臭的。
“為何人家送的花是香的,而二佬所送便是這種難聞的味道呢?”少女站在那束花前,心情頗不愉悅,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嘛。
夜色深沉。
無眠的少女獨自站在窗前,望著空曠的原野,聽聞小河東去之聲蒼茫而雄渾,似乎在對她訴說著一個古老而有趣的故事。
少女看了一陣子窗外,突然想起不久前少秋所送的花,於是將這兩束花兒一起擺放在床上,映著淡淡的月光,看上去,還真是有些意思。
這兩束花相差並非太大,不過一束是香的,而一束是臭的。
這簡直是花嬸給自己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了,因為她要自己選擇那束臭花,可是為什麼呢?一想到這種事情,少女的心情便非常不堪了,簡直都想哭了啊。
在這個深沉的夜裡,少女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把那束臭花扔在門前了,因為那花上麵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簡直了,使得少女嘔吐不已。
可是接下來呢,少女不是被花嬸狠狠地打了一頓嗎,非要她把剛剛扔出去的那束臭花撿起來,之後再擺放在床頭上,說是要小心看管,不能再弄丟了,不然的話,說是要剝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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