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伯在老瘦氏屋子裡與之閒話著,說到了那個讀書人,這使老瘦氏相當高興,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能有個人陪伴著自己。
與老瘦氏閒談了一陣子之後,花伯旋即離去,不肯呆在這種地方了,擔心自己無故死亡,屆時可能就真的不好了。
一時之間似乎隻剩下老瘦氏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盼望著那個讀書人之到來。想必在這種深沉的夜色中,能有那種讀書人相伴,恐怕也不算辜負這良辰美景了吧?
……
而少秋呢,因為被喊丟了魂,心神恍惚,獨自無聊地躺在床上,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這時,聽聞到門前似乎有人,正拍打著屋門呢,遂直接拉開了,來人正是花伯。本來想呆在對門喊幾聲少秋的名字,可是知道他出了這種事情,心裡頗有些過意不去,那種喊人的念頭不複存在,此時站在少秋的麵前,甚至連話也不會說了。
“伯伯來了?”少秋殷勤問好。
“來看看賢侄你啊。”花伯微笑著說道。
“嗯。”少秋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來呢,”花伯喝了一口擺放在桌子上的茶水,繼續說道,“不過是想請你去車間幫下忙。”
“人手不夠嗎?”少秋邊咳嗽邊問著。
“是的。”花伯抿了一口茶,如此回答。
“可是我這身體……”少秋話尚且沒有說完便咯出一口血來,“我身體不怎麼樣啊。”
“這個嗎,”花伯裝著看不見地說道,“調養幾日便不成問題了。”
“那好吧。”少秋隻好是答應下來了。
……
老瘦氏仍舊還是呆在車間裡乾活,那些逃去的工人,因為生活所迫,紛紛離去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度回到了此處,仍舊在車間裡苦苦地乾著活兒。
不過到了夜裡,下班之後,之前那種招惹老瘦氏的舉動,亦因為一些流言而打住,絕對沒有一個人敢於與之說話,甚至正視她一眼也非常害怕,似乎站在麵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人,而是畜牲、魔鬼。
但凡與老瘦氏相好過的男人,不出幾日,便會得病,一水的不治之症,有些甚至還無故瘋掉了,見了從身邊疾馳而過的車子,往往要去追逐一翻,真的是搞得沸反盈天,怨聲載道,有人甚至因為不堪這種侮辱而直接自殺身亡了。
一時之間,老瘦氏形影相吊,特彆是到了夜裡,根本就無人與之來往,那怕是匆匆相逢於道路,亦隻是禮節性地頷首致意罷了,並不敢進一步拉近關係,怕如此一來,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這不,上夜班的時候,老瘦氏隻能是獨自一人呆在車間裡了,那些男人們,根本就不敢與之有任何來往,怕也似之前的那些男人一樣,莫名死去。
不過這時,她看到少秋來了,怔怔地站在她的麵前,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都說不可與之靠近,卻在此時,無處可去的他,或許隻能是與之共處一個車間了。
本來都不想來這車間裡,因為身體不好嘛,加上丟了魂,此時狀況之不好,想必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當然老瘦氏也不例外。
呆在車間裡一陣子,少秋便出去了,因為尿急,得去上個廁所,一時之間留下老瘦氏一個人坐在車間裡忙碌著,心情複雜,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
略在車間裡呆了一陣子,老瘦氏便準備離去了,不肯繼續做下去了都,因為夜色深沉,再還要獨自呆在此處,當然不妥。可是不成,不是有一個人來陪自己了嗎,此時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仍舊還是呆在車間裡吧,能多掙些錢有什麼不好呢?
……
而在車間外麵,少秋上完了廁所後,覺得不可再呆在此處了,因為之前聽人說過,那老瘦氏簡直是個吃人的惡魔,獨自與之相對,那怕是相當膽大的人,恐怕也不堪。
加上疾病纏身,無奈之下,少秋隻好是逃去,慢慢地往著自己的住地而去,不久之後便仰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