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伯聽見媒婆賣關子,說什麼自己不敢去做,一時都有些生氣了,遂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非要把事情說明白了不可。
“你不敢去的。”媒婆如此說道。
“是什麼事情,說明白些。”花伯如此追問著。
“你敢去把少秋叫到古鎮嗎?”媒婆撂下這話,便準備離去了。
“這有何不敢?”花伯都有些想笑了。
“那你去吧。”媒婆說完這話,便直接走掉了。
……
少秋這天夜裡仍舊還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
將近七月半了,傳說中的那些東西或許會出現,加上身體並非如此強健,此時外出,無異於自尋死路,沒奈何,隻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罷了。
了無睡意。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聽聞到門外似乎有人輕輕地敲叩屋門,在這半夜三更聽來,著實可怕,嚇得少秋根本就不敢從床上爬起來。可是不成,外麵的打門聲變得越發地大了,再不把屋門開開了,可能都要得罪人了,這是少秋非常不喜歡看到的事情。
拉開屋門往外一看,初時啥也不見,唯有江邊一輪殘月閒掛柳樹梢頭,灑下斑駁月色,如銀子,似水紋蕩漾。
看不到人,少秋旋即關上了屋門,而後仍舊躺到了床上,準備睡去,因為明天還得去大山上乾活呢,此時不養精蓄銳,肯定不行。
略微一閉眼,便來到了小河邊,此時空曠無人,不久之後便看到少女的身影閃現了出來,少秋左右打量了一下,見周圍無人,遂起了那種不好的心思,不顧羞恥地撲上前去,準備把少女給那個了。
正這時,聽聞到不遠處有人吼了一聲,嚇得少秋,此時簡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非常狼狽……驚醒過來一看,仍舊還是躺在床上,可是周圍的那個恐怖的吼叫之聲仍舊還在,使得一片破敗的瓦片都被震落下來了,正好砸在那人的頭上,此時歇斯底裡地叫喊著。
“伯伯怎麼了?”少秋趕緊拉開了屋門,出去了,忙著問道。
“特麼這什麼破瓦,這麼不驚嚇!”花伯邊捂住了傷口邊這麼說道。
“不礙事的,不過隻是破了點皮,略微處理一下就成了。”少秋趕緊從屋子裡拿出一些雲南白藥,忙著將之撒在花伯的傷口上。
“輕點,太疼了。”花伯此時不再吼叫了,聲音細小得如女人。
“伯伯此來到底是為什麼事情呢?”少秋如此問道。
“這個……不過是來找你說些事情,可是你……你剛才做了個什麼夢呢?”花伯如此問著少秋。
“沒做夢呢。”少秋隻好是騙起人來了,因為那樣的夢境簡直是無法說出口的,一旦說出來,恐怕真的會令人不齒,甚至會被人嘲笑的。
“你騙誰呢?”花伯鳥語似的說道。
“唉……咱不說這個了吧。”少秋隻好是如此說道。
“我來呢,”花伯言歸正傳地說道,“不過是邀你去古鎮一趟,說是有人找你。”
“誰會找我呢?”少秋不明白地問道。
“這個不知,反正是有人找你,你敢不去嗎?”花伯笑著問道。
“這個……能不去嗎?”少秋小小聲地問著花伯。
“不能,如果你不去了,以後呀,我就不認你了。”花伯說完這話,直接拉開了屋門,抬頭看了看少秋這破敗的屋子,啐了一口濃痰,而後揚長而去,消失在蒼茫夜色深處,不知所終了。
……
不久之後的一天,正好是七月半,少秋應花伯之邀請往著古鎮而去。
可是走到半路上,花伯便不肯往前而去了,說是家裡還有點事情,得回去打理一下,再者說了,地裡的西瓜也正處於成熟期,如果不去守護,到了夜裡,可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可是我一個人去的話,恐怕找不到你所說的位置啊。”少秋如此念叨著。
“沒關係的,就是醫院旁邊,屆時往那兒一站就成了。”花伯交待完這話後,直接就離去,似乎是有些害怕,不敢往前而去了。
“伯伯這就走了嗎?”少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得走了啊,不然的話,地裡的西瓜沒有人守,恐怕不妥。”花伯說完這話,直接就想溜了。
“伯伯不走的話,那我也隻好是不去了。”少秋如此說道。
“唉,碰到你算是倒了血黴了啊……他媽的!”花伯沒奈何地啐了口口水。
……
古鎮依舊是一片繁華,來往的客商行旅,行色匆匆,臉色洋溢著淡淡的笑容。而在這些人們之中,也潛藏著一些恐怖的家夥,比如媒婆,比如媒婆帶來的那位老漢。
“你特麼叫老子來這種地方,到底是有何目的呢?”老漢如此問道。
“屆時你就知道了。”媒婆數了數手裡老漢給的錢,非常自信地說道。
“好吧,咱就信你一回吧。”老漢說完這話,便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