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相當迷人,巫師獨自坐在曠野,催動神奇大法,目光所及之處,無不處於自己的操控之下,就連身邊的一塊石頭,對之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住地說著巴結的好話。
巫師所居住之處,與荒村雖然相距遙遠,卻能看到村子裡纖毫細小之事物,縱使是一隻螞蟻的動向,也了然於胸,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她的法眼。
作為比螞蟻大了去了的物事人類,更是無法逃避她的監控,這不,就看到女明星正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了嗎?
見少秋似乎想對女明星有所企圖,巫師頗為吃驚,此人之自不量力,當真可以,竟然敢於如此行事,把天下法理置於何處?
遂召喚來一些強壯力大之士,個個身手不錯,能夠輕易舉起成百上千斤的石頭,甚至吹一口氣,便能使少秋的屋子不住地開始搖擺起來了。
看到身邊漸漸出現這麼多強壯之士,女明星頗感吃驚,一度不敢呆在這裡了,怕這些人當真會如之前的二佬那樣,強行做出一些違背婦女意願之事。
正這時,聽聞到裡麵的人似乎輕輕地咳嗽起來了,非彆人也,正好是少秋,肺病纏身的他,在這詭異天氣裡,一時喉嚨受到刺激,便這樣了。
女明星見少秋似乎想出來與自己閒話,那種逃去的念頭不複存在,再者說了,人家都這樣了,如何可以如此無情,直接就拋棄了呢?
再者說了,門前的那些強壯者,紛紛撲上前來,黑壓壓一片,受儘欺淩的女明星,決定不再上當,此時那些有力之人膽敢侵犯自己,定當不饒,非與之撕破臉皮不可。
女明星因為二佬之事,暫且對那些強壯者視若無睹,覺得非好人也,不可與之相交,寧肯與裡麵的病人來往,亦斷不與那些強壯者說半句話。
可是真的要與少秋在一起,還真是有些麻煩,暫且是不可能的,遂長歎了一聲之後,悄然離去,隻留下少秋獨自空空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了。
見女明星離去,那些強壯者奮起直追,似乎想把生米做成了熟飯,用既定之事實使天下人折服,打定主意,想抱得美人歸。可是女明星堅決不吃這一套,拚死抵抗,堅決扞衛自己做人的尊嚴,不能再度讓自己清白之身受到那怕一丁點兒玷汙。
見不是個事,那些強壯者打算放棄,哪裡沒有女人,為什麼非要與這樣的不識抬舉之輩一般見識呢?紛紛撤離,回到荒村,仍舊有事沒事,便要到少秋的屋子門前去湊湊熱鬨,說說笑話,或者徘徊徜徉一會兒,聽聽他之讀書也是好的呀。
在這些強壯的人裡麵,頗有些聰明智慧的人,知道女明星之所以不肯就範,十之八九,是因為念著少秋的好。
“能否想個辦法乾掉此人呢?”有人如此問道。
“是啊,隻要此人死了,想必女明星就歸我們大家所有了啊。”不知何人的聲音。
……
於是那夥強壯的人便開始打起少秋的主意來了,似乎想在這深沉的夜色中,直接砍死他,卻又怕吃官司,屆時一旦坐實了罪名,進了大獄,便不好了。
不可亂來,無論如何。
……
少秋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麵對這夥可怕的歹徒,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來想出去與之交涉一二,如此吵吵得厲害,恐怕不妥。這還叫人家睡不睡覺了呢?
可是出去一看,也不是個事,如此之多的人,個個膀大腰圓,一眼便能看出來,絕非等閒之輩,如此之人可是招惹不起啊。
可是不趕走這夥人,天天這樣子,特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真是可恥,不過這些人就是這樣的,有什麼辦法呢?
少秋都想罵娘了。
因為這些人呆在這裡,使得之前的那位美女都不敢來了啊。
少秋雖然心裡還有些想念少女,可是經過這麼多事情,一時把心也涼了,覺得希望渺茫,求福不如避禍,乾脆算了吧。反正與少女之間也說不上話,可是昨夜人家女明星不是對自己說了一夜的話嗎,雖然並非情話之類,卻也相當可以了,頗能安慰人心不是?
見女明星離去,少秋還是蠻有些想念的。
可是不成,門前這夥人,天天擋在此處,說些不著調的屁話,甚至胡亂地打著哦嗬,有人甚至時刻手裡握著一塊石頭,見了人便要開打,為之而受傷的人,已然是忒多了啊。
有了這夥人在此,不要說人能進來,就算是一頭牛,也休想靠近,見了這夥人,嚇得掉轉腦袋,直接飛也似的跑掉了。
……
女明星仍舊還是住地花伯處。本來到了夜裡,想到少秋的屋子門前走走看看,與之閒聊幾句,或者什麼也不說,聽聽他讀書也是好的啊。
卻不成,見他門前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處來了這麼多強壯有力之人,嚷嚷著,說非要打死個人不可!嚇得一些過路的人,寧肯抄些遠路,也比走過少秋屋子門前來得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