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小毛從廢墟之中爬起來的時候,夜色濃鬱,大雨如注,此時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或許之前就不該把青衣男子趕出自己的屋子吧,此時使得自己的屋子一度成了這個樣子了都,再還有什麼心情住下去呢?
為了避雨,小毛隻好是棲身於一座廢棄多年的破廟,姑且在裡麵安身罷了,不然呢?
……
而青衣男子,在一片廢墟之中躺了一陣子,覺得不是個事,遂直接離開,聽聞少秋去了古鎮,於是來到了他的屋子門前,徘徊著,不久之後便鑽進去了。
住在少秋屋子裡的青衣男子,初時尚且覺得,能有這麼個居所倒也不錯,至少較比自己那垮掉的屋子來得好些。可是不知為什麼,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思之再三,仍舊還是搞不懂,遂打住,閉上了眼睛,什麼也不去想了。
通靈巫師這時看到,出沒於少秋屋子門前的那些不乾淨的存在,紛紛亂亂,熙熙攘攘,倒也熱鬨,看得她老人家不知為何都有些害怕了,不敢看了,怕睡覺時做噩夢。
那些可怕的惡靈徘徊在少秋的屋子門前,有些甚至趁著一股風,旋即鑽了進去,而後站在青衣男子麵前,看著他的樣子,臉色相當不好看,似乎覺得此人不該來這裡,如此之人,留他何用!於是張開了巨口,準備在此深沉的夜色中,直接將之吞進自己的肚子裡去了。
那樣子,當真是無法形容的恐怖,幸好青衣男子並不知情,尚且處於深度睡眠之中,否則的話,一旦看到這樣的存在,或許真的會留下心理陰影也說不定啊。
正當那惡靈準備咬青衣男子之時,在菩薩的加持之下,旋即使青衣男子蘇醒了過來,四處打探了一下,此處漆黑一片,或許並非是自己該來之地,這時來了,恐怕會有些不好吧?
可是到了這時,夜色荒涼,況且門外大雨如注,嘩啦下著,再要到何處去尋找棲息地呢?倒不如就呆在這裡吧,反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就讓自己住一宿吧,能有什麼呢?
覺得屋子雖然破敗,可是終究還是比自己之前住的那種地方好些,至少不會垮塌不是?這便安心住下來了。
不過到了這時,不知為何,頗為鬱悶,無法繼續睡覺,似乎覺得欠妥,遂站在窗戶邊,而後往著外麵望著,想看看荒村的夜景。
此時東去的小河呢喃著,發出陣陣荒涼而古老的聲響,直如母親的囈語,獨自聆聽之下,頗為舒服。這不,之前青衣男子的那種淪落之感,在聽了聽這樣的小河東去的聲音後,便不複存在了。
可是不成,略微看了一陣子,青衣男子便感到門前似乎有人走路的聲音傳來,仔細聽去,除去雨聲嘩啦,餘無所聞。或許當真是自己聽錯了?
不遠處一株老樹,或許有上百年,或許有上千年了,這時不知為何,經曆過了那種生活的滄桑之後,在此深沉的夜色中便悵歎不已。聽聞到了這樣的聲音後,青衣男子心緒蒼涼,一度都不敢住在此處了,卻在拉開屋門的一刹那,發現不妥,風忒大了些,加上雨沫四濺,寒冷非常,此時出去,無異於找死,倒不如暫且就住在少秋的屋子裡吧。
反正少秋這屋子沒人,住一住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會住爛不是?
渾身感覺到相當之冷,直如被人無端澆了盆冰水似的,顫抖不已,一度有休克之虞。幸好青衣男子頗為頑強,這時撐住了,咬著牙挺了過去,關好了屋門,旋即躺倒在床上,而後蓋上鋪蓋,便準備睡了。
……
巫師這時看到,一位少女似的女子出現於少秋的屋子門前,徘徊著,悄悄地趴伏在窗戶邊,似乎想進入,卻在猶豫了一陣子之後,又打住,無故消失不見了。
那是個女鬼,此前不知何故,死於少秋屋子門前,在此荒涼夜色中,便顯現了出來,站在破敗的屋門邊,似乎想進入,而後去與少秋閒話一翻,以打發這漫長的黑夜。
卻不成,發現似乎進了陌生人後,那女鬼不敢了,直接就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空空的屋子門前,這時仍舊還是什麼也不存在。
……
青衣男子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渾身有點不舒服,似乎是喝多了,可是昨夜自己並沒有喝酒呀,何以會這樣呢?想不明白的他,便不去想了,見天色大亮了,於是拉開了屋門,而後站在空曠無人之處,打量著這座屋子。
屋子相當不錯,卻頗有些那個,似乎在這裡潛藏著某種東西,至於到底是何物,想破了腦殼,仍舊還是想不明白。
正這麼看著的時候,發現在屋子邊有把鋤頭,這鋤頭相當不錯,揮舞起來,甚至能夠聞到風聲。可是不知人們為何要把這裡擺放一把鋤頭呢?
既然有把鋤頭,那麼不在這裡挖一挖,似乎不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意不是?於是往手心吐了口唾沫,青衣男子便準備開挖了,可是這裡並無可挖之物呀,難道去把自己的牆角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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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正好青衣男子多日來並沒有活動身體,頗有些僵硬,正好可以乾下活,活動活動血脈,使自己的身體更加的健康。
可是這到底是誰放的鋤頭呢?
人們為何無故要在這裡擺放一把鋤頭呢?
麵對這把非常不錯的鋤頭,青衣男子在思考著,到底是挖還是不挖呢?這如果是在之前,那肯定不會去挖啦,因為下著大雨嘛,有什麼好挖的呢?
可喜可賀的是,大雨打住了,此時的天空,簡直一片澄澈,看不到一絲白雲,呼吸著這新鮮不過的空氣,心情之不好,旋即如一陣風似的,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力氣也不是問題,於是潛下心來,準備好好在這裡挖挖了。可是不知道到底是挖什麼啊。
正徘徊猶豫之時,看到一隻灰色的兔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逃躥了過來,趁著青衣男子不注意,直接就鑽進屋子門前的一個漆黑的洞裡去了。
“好家夥,由不得老子不挖了啊。”青衣男子如此笑著。
既然那洞裡藏著一隻兔子,不去把它挖出來,進補一下身體,這當然是不成了,因為奔波多日,此時是得好好補下身體了啊。
況且身邊正好有把鋤頭,而自己也並非沒有力氣,那麼為何不挖呢?
正有這麼個想法,便看到天有些變了,變得漆黑一片,簡直對麵不相識了都。如此情況,再還要耽誤下去,恐怕不妥。
於是準備開挖了。
正這時,青衣男子看到一位老者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了,說那把鋤頭是自己擺放在那兒的,說什麼也不準他用,說做這麼一把鋤頭不容易,豈能隨便被人家使用?
“放下,不準拿,他媽的。”老者罵了句粗口,甚至打算在青衣男子臉上吐一臉口水了。
“什麼?”青衣男子根本就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