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了一會兒地,花伯便因為肚子不太舒服,直接就坐下來了。而後看著少秋不斷地鋤著地,覺得相當開心,看著看著,不知為何,這便睡著了。
見花伯睡去,少秋一時之間也便不想鋤地了,因為這麼一大塊地,豈是一人所能鋤完的?這便放下了鋤頭,想如花伯那樣,悄悄地坐下來,甚至略微躺一下,以便使自己的體力恢複一二來著。
正這麼打算著的少秋,聽聞到花伯啐了一口口水,或許是在罵人吧,使得少秋根本就不敢停下來,仍舊不斷地乾著活兒,不把地裡的這些莊稼鋤好了,似乎是無法離去啊。
實在是鋤不動了。少秋這便坐了下來,就坐在一塊石頭上,因為覺得那石頭相當乾淨,或許略微一坐,便能使自己的體力恢複過來啊。
剛剛坐下不久,便聽聞到花伯的聲音了,責備著他,說何以不乾活了?少秋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覺得不可再坐下去,不然的話,或許當真會得罪了伯伯,這是他不敢做的事情。
花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便想站起來,而後如少秋似的,繼續鋤地,縱使是下雨天,那也要這麼乾。
“伯伯,這下雨天鋤地,當真如您所說,效果相當不錯,可以死更多的雜草嗎?”少秋好奇地問道。
“不騙你。”花伯如實回答。
少秋正好帶著個手電筒,這便照了照身後的情形,發現還真是的,鋤斷了的草,這時不知為何,或許是中了邪還是怎麼,竟然在雨聲之中漸漸枯萎,終於是死掉了。
“可是為什麼呢?”少秋問道。
“不為什麼。”花伯胡亂吱了一聲。
“哦。”少秋終於是搞不明白,搔了搔腦殼之後,這便低下了頭,而後繼續不斷地挖著地裡的雜草。
……
而地裡的那些雜草,鋤斷之後,因為受了傷,如人似的,可謂是體力相當之不濟,直接就受到女鬼的法術的傷害,瞬時之間便枯萎而死了。
想必女鬼生前之所以死去,或許與此地有關,若非這些雜草,自己也不會來到了大山上了,而不出現在此處,便不會染上了風寒,並且死去了。
因此之故,對於這些雜草,女鬼可謂是相當仇恨,這時見少秋挖斷了根,便使出手段,作了法術,使之漸漸地,直如遭到太陽毒曬似的,旋即枯萎而亡了。
花伯鋤了一陣子,便有些不敢呆在這裡了,在看著那些枯萎而死的雜草的時候,覺得恐怖,似乎有不乾淨的物事出沒,呆得久了,或許不妥。卻又不便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而是想找個借口,可是找什麼樣的借口呢?
想不出來,無論如何。
如此過了一陣子。夜色相當深沉了,再呆在這裡,當真不妥,因為之前出事的人們,悉數是在這個時間段,此時無論如何不敢再呆在大山上了啊。
“該回去了,不然的話,女鬼會連你一起收拾的。”花伯聽聞到巫師的話了。
“好嘞。”花伯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於是收拾起東西,不敢再呆在大山上了,火速下山,得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休息了,因為這半夜乾活,當真不妥,無端惹讓人笑話不是?
“伯伯不鋤了?”少秋吃驚地問道。
“哦,我這鋤頭斷掉了,不信你看看,想去換把鋤頭,所以先下山了啊?”花伯認真地說道。
“好吧。不過要快去快回,不然的話,我一個人呆在這大山上,還真是有些害怕啊。”少秋苦逼著臉說道。
“沒事的。”花伯安慰著。
“伯伯,你說這世界上有鬼嗎?”少秋忽然想問這麼一個問題。
“這個……你先鋤地吧,我得下山了,不然的話,難道用手挖嗎?”花伯這麼道了一聲之後,旋即如一陣風似的離去,不肯再呆在此處了。
“好吧。”少秋隻好是答應下來了。
……
花伯下了大山之後,在此荒涼的曠野,便隻剩下少秋一人了,麵對這空空的山川,頗有些寂寥無助之歎,很想如花伯似的,即刻回到家中,而後好好休息一陣子。
因為忙活了這一夜,此時非常困頓,再不休息,當真不妥,說不定啊,都會有休克之虞啊。
隻好是準備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一下了。
可是剛剛把屁股坐下去,少秋便覺得不妥,這樣的情形一旦讓花伯看到,屆時或許又會說自己的不是了。不如一直這麼鋤下去吧,不然呢?
雨仍舊在不斷地下著。在這樣的雨夜,當真不堪,想必是不會有人來大山上鋤草的,因為鋤出來的草,得不到太陽的毒曬,當然是不會死去啊。
可是不成,少秋看到自己鋤出來的雜草不知為何,雖然沒有太陽曬,卻也漸漸枯萎而死了,這是他相當不明白的事情。
“或許伯伯有菩薩保佑吧。”少秋隻好是這麼想著了。
“可是我自己種的莊稼就沒有菩薩保佑嗎?”少秋都有些想罵人了。
……
如此鋤到半夜了,想必花伯也該回來了吧?可是不成,此時荒涼的曠野,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更要到何處去尋找花伯的影子呢?
不過少秋實在是鋤不動了,因為在鋤地的過程中,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腳挖了一下,正不斷地流著血呢。
隻好是先行休息一下了啊,不然呢?
雨正落著。
而少秋看到,自己鋤出來的雜草不知為何,縱使下雨,也仍舊燃燒起來了,熊熊火光之中,可以看得清楚地裡的那些爬蟲與碎碎的泥土。
不過不知為何,少秋發現,那燃燒的雜草發出來的光,與一般的光不同,竟然是綠色的。
並且這光也不帶一點溫度,湊上前去,準備烘烤被大雨淋濕的衣服時,發現那火竟然是冷的。
相當之寒冷。使得少秋一度都不敢湊上前去了,隻好是遠遠地站住了,想不明白,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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