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罵罵咧咧的遠離它兩步。
隻見它懵懵懂懂的揭下符紙看了一眼,尖牙一齜,自認為凶狠的吼了一聲。
她懵了一刻,原來一開始品種就沒分析對,它並不是僵屍,母體死後胎死腹中,被那老道剖出來養成鬼胎。
齊樂川想到什麼,又翻開了筆記本,順便丟給小鬼幾張保平安的符紙。
小鬼好奇的坐在地上把玩,不時還抬頭對著她咧嘴。
她找個位置坐下,垂眸瞥它一眼,見它玩的開心,她“嘁”一聲,十分嫌棄的收回目光。
大概掃了一眼,筆記上的內容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齊樂川起身,那小鬼抬眸將手中撕碎的平安符丟掉,她無語的又從包裡拿出一遝給它。
沒有小鬼的搗亂,她才去打開駕駛室的門,門被反鎖,她絲毫不慌的拿出一根鐵絲,十分熟練的撬開鎖。
男子沒有轉頭,隻是沉沉開口,“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
這倒是讓她沒想到。
“身為茅山道人,養屍養鬼可對得起祖師爺?”她聲音雖奶,但帶了一絲獨特的威嚴。
男子輕笑了一聲,表現的很輕鬆,更多的是釋然。
“當年我與哥哥坐上這輛火車,想回到湘西老家,車上遇見了小偷,他偷走了哥哥養鬼的器皿死在了廁所,養鬼本就損陰德,厲鬼失去控製造成了如此慘劇,哥哥用了半條命將厲鬼封印,我們為了守護也永遠留在了這輛火車上。”
齊樂川本能的警惕了幾分,故事到這已經看不出全貌,至少目前她誰也不會相信。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後來你們為了養屍每半年都會殺人,這也不可否認的事實。”
“小子。”男子回頭,在手電筒的光下,臉上那道從眼角到下巴的疤痕更加猙獰,“地方官為什麼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因為死的那些都是亡命之徒。”
齊樂川心中一震,手心又不自覺的開始冒冷汗。
“知道我們為什麼不殺你嗎?”男子好笑的問她。
奶娃娃天真呆萌,遇事再怕都會表現得心如止水。
比如現在,她明明有些害怕,卻依舊想得到答案。
“因為他是張家人。”她抿嘴,將手電筒的光照在彆處。
“是啊,等了很久,長沙九門之中唯有齊八爺才有處理厲鬼的能力,他是長沙城張大佛爺的副官,所以,時間到了。”他說完起身,一步步走向第四節車廂。
齊樂川沒有聽懂,他說的什麼時間到了?
她短腿跑幾步想跟上,剛出來就被門外的小鬼撲個滿懷。
冰冷的觸感讓她想一掌拍它個魂飛魄散。
沒想到,那小鬼伸手去碰她的布包,自來熟的拿出幾張平安符,又咧著嘴鬆開了她,去一旁撕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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