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動狐仙像,懸崖下響起幾聲哢嚓聲,一個木橋緩緩上移。
齊樂川的心思卻不在那,她直勾勾的盯著左邊甬道的壁畫,壁畫隻有一個露出一個小角落,上麵畫著狐狸的尾巴。
張起靈注意到她的視線,抬腳往左邊的甬道去。
終於打開了視野,甬道裡畫了一幅狐仙踏鬼圖,比廟裡的要多上一些東西,小鬼的前方畫有幾個小人穿著官服。
尤其是領頭的一個女子畫的十分清晰,頭上插著一根簪子,簪子上掛著銀色的狐麵。
齊樂川腦子轟一下的懵了,她認得出來,這就是前世的自己,就連官服的顏色都一模一樣。
張日山不知何時走來,“怪不得陳皮親自去了古仙廟一趟,這墓室竟與那廟宇有聯係。”
張起靈沒有說話繼續往右邊的甬道去。
“嗯,這個故事概括為,狐仙要捉鬼,那個女子要殺狐仙,後來女子咽氣了,總結,這名女子多少有些不知好歹。”黑瞎子將故事串聯起來,嬉皮笑臉的做了一個總結。
“不是。”她想反駁,聲線卻在顫抖,發出的聲音太小,沒人能聽得見。
不是她。
狐仙踏鬼圖的末尾,清晰的畫著她將劍指向了狐仙,試圖放出惡鬼。
齊樂川情緒有些不穩,她掙紮著下來,自己在壁畫前看了許久,故事裡的她是到底是真是假,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九州的曆史,他們會將重要的事件記錄在壁畫上,看來這名女子的身份不簡單。”廖文拿著一本破舊的筆記本,這是他翻閱書籍所得到的一些文獻。
“九州滅國之前發生了什麼,史書上從未記載,根據壁畫上的記錄,這名女子是要殺了狐仙,在當時可是要和全國作對。”
廖文話落,其他人都聽的津津有味,隻有齊樂川臉色陰鬱,比她知道是在自掘墳墓都要來的刺激。
沒想到上一世到死她竟成了那個惡人。
她諷刺的勾勾嘴角,眼神從暗淡無光竟有了幾分恨意。
“古仙廟裡的壁畫與它相符,隻是缺了後麵這半部分,我對九州的曆史不感興趣,我隻拿我要的東西,彆浪費時間。”陳皮已經走上了橋,話語間有些不耐,帶這些人太過麻煩。
若不是齊樂川手中有翡翠玉麵鐲,陳皮說什麼也不會帶著他們幾人下去,特彆是張日山。
其他人也不自找沒趣趕緊跟上四阿公,沒人敢去反駁,當年四阿公四屠黃葵,一人屠幫的氣勢沒人再敢在他麵前狂妄自大。
橋上並無危險,他們一行人還算安全到達了墓室的大門。
墓室的門氣勢恢宏,上麵雕刻著狐紋,還有一行看不懂的文字。
廖文眼睛一亮就朝前走,想要去研究一下。
“站住,你想死嗎?”齊樂川開口嗬斥道,她周身的氣息變了。
大門前雕刻著陰陽八卦圖,若是踏錯一步,定是粉身碎骨。
廖文停住腳步,不敢再動。
雖說齊八爺的孫子年紀小,但本事還是公認的,雖沒親眼見過,但也聽過她的一些傳聞。
聽聞她五歲就能算命,在齊八爺的鋪子裡會時不時的算上一卦,上一個不相信且辱罵她那位早就下地獄了。
這種古墓凶險萬分,沒有一點知識儲備根本過不去,更彆提眼前的八卦圖還是道教的知識。
張日山本想過去攔住她,齊樂川抬眸看他一眼,那眼神中儘是死氣。
他隻能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上八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