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霍當家派人送來了一幅畫。”
蘭爾將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張風水畫,風水之間蹲著一隻狐狸,以墨水為點睛之筆,賦予了狐狸靈魂,觀察者會有一種被狐狸盯上的錯覺。
裘德考淡笑一聲,“看來她還是做出了選擇。”
這幅畫是霍家從墓裡得到,能拿出此等寶物作為交換,說明霍仙姑同意了合作。
“老板,陳皮他們已經下去一天了,我們是否開始行動?”
裘德考拿著放大鏡查看著這幅古畫,深邃的眸子眯了眯,“開始吧。”
“是。”
墓底,陳皮幾人掉進了狐狸窩,亂鬥之中都跑散了。
恰巧陳皮與張日山一路,兩人相看兩相厭。
“陳皮,我就特彆好奇,你來餘山的目的是什麼?”
張日山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試探兩個字就寫在他臉上。
陳皮瞥他一眼,“張副官今年五十有五,真是越發的年輕,還越發的愛多管閒事。”
張日山輕笑一聲,“怎麼,你在嫉妒我?”
陳皮隨意拎著九爪勾,冷聲道,“嫉妒你?若不是你死了小樂川會傷心,我第一個先殺了你。”
“嘁,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管管你陳家,少聽信小人的讒言,還能勉強在九門立住腳。”
張日山本不想多管閒事,但陳皮身邊那個廖軍師過於圓滑,不可多信。
陳皮懶得聽張日山說這些,他自由散漫,做事狠厲,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撞上去。
目前他們身在中室,中室是一條地下暗河,水位到膝蓋,中央放置著一個祭祀的台子,台子中央立著狐狸石像。
陳皮二話不說,將手中的九爪勾甩過去,力道之大震碎了狐狸石像的腦袋。
“還是和幾十年一樣。”張日山聲音低沉。
似是回想起那年,聽聞陳皮為了躲佛爺的追擊,在一個漁村休養生息。
他立下牌子‘一百文殺一人’,偏偏來了個炮頭摘花鼓引發一場慘案,而後陳皮四屠黃葵,一人屠殺一整個幫派,從此一戰成名。
陳皮雖殘暴但尚有幾分良心。
他下墓從不守規矩,能破壞機關直接過去豈不是更加方便?
二人本想下水直接蹚過去,哪知平靜的水麵跳出來一隻一手大的食人魚。
陳皮剛要下水的又收回了腳,差點腳就沒了,他罵了一句,“這特麼墓主人有病吧!”
“墓門上本就寫著,我們都是陪葬品,設置機關當然得不留活路。”張日山抱胸瞧著。
“說什麼狗屁風涼話,樂川那小子還沒找到。”
不提還好,一提張日山就十分暴躁,“嗬~,她喊你一聲四爺爺,你倒好,刀都要架她脖子上了,還好意思提。”
陳皮反駁,“你哪隻眼睛看見了,老子平時最待見她。”
“真看不出來!”
兩人一人一句,相互嘲諷。
這邊,張起靈抱著那小孩,時間到了夜晚十二點,她磕上了眸子睡的比豬都死。
小鬼在一旁飄著,嘴角一咧,“您彆生氣,這個也是體質問題,晚上這個點陰氣過重,她需要用睡眠補充體力。”
張起靈目不斜視,似乎是沒打算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陪葬陵裡的是她什麼人?”
“啊這……”小鬼磨磨蹭蹭的想溜,畢竟是它半個主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