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村長就就先聽到了一陣哭聲,走進去一看,是胡德的媳婦和本家人,在哭喪。
齊樂川腳步微頓以為是老太太去世了,再一瞧那老太太坐在槐樹底下,中氣十足,“都哭什麼哭,這就是報應,該你們的,誰也躲不掉。”
胡德那媳婦也是過於害怕,“這要我們全村人的命啊,母親,德子已經去了,這可怎麼辦啊……”
“那就老老實實等死,鬨什麼鬨,滾回去睡覺,哭什麼喪。”老太太竟絲毫不怕,開口就罵。
“大姑奶,這德子已經去了,這村長的位置……”開口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眼中是遮不住了貪婪。
老太太哼了一聲,“老二,你吃象未免也太難看了,你指不定活不過今晚,還想著村長的位置,回家等死去吧。”
中年男人麵色鐵青。
老太太說話惡毒,是村裡人都知道的,他們討不著好處就罵罵咧咧的各回各家。
黑瞎子心底略微有些發寒,那靈堂中央赫然立著胡德的遺像,這家夥可是剛剛在村口與他們打了招呼。
齊樂川看著他表情有了變化,嘴唇抿了抿,原來黑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
靈堂放著蠟燭,也是整個村裡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齊樂川換了一張笑臉進了門,“奶奶,我來看您了。”
那老太太聽到喜滋滋的朝她看,“哎呦,來了乖乖。”
明明是她自己死了兒子,但還是她最為淡定,仿佛死兒子的不是她。
“你來的不巧了,奶奶這沒什麼能招待你的,回去吧,這槐村是不能再來了。”老太太眯縫著眼,似是晚上有些看不清東西。
借著燭光齊樂川觀察個大概,胡德那媳婦兒跪著靈堂前守著,哭也不敢大聲,怕老太太會罵。
其他人都散了,跑的比誰都快,但有一個共同點,無論如何,沒有一個人出村子。
“奶奶,這是怎麼回事,有人說是瘟疫,我擔心您就過來瞧瞧。”她說話真誠,配上那張無害的臉,確實令人信服。
黑瞎子站在她身後,內心又是無數吐槽,胡說八道的小神棍,套話都能把人家老太太哄開心。
老太太拍拍她的小手,“嗐,槐村安穩百年,哪來的什麼瘟疫,不過是我們的時間到了,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贖罪了。”
胡德媳婦一聽又是一陣哭,“母親,明明是他們的犯的錯,怎麼能用我們去贖罪?”
“你怕忘記了,當年祭祀的少女還有你的妹妹,不長記性的東西。”老太太忽然凶狠的罵了一聲,“滾屋裡去。”
胡德媳婦兒害怕,趕緊往屋裡走。
再度看向齊樂川時又換了一副麵孔,“他們這幾十年裡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不用替他們傷心,如今狐仙降罪,我們都該以死謝罪。”
老太太看的開,甚至覺得他們死有餘辜。
聽這老太太講,齊樂川才知道原來他們下墓,上麵發生了這麼多事。
那日,那少年王楚河被老太太給私自放了出來,王楚河離開一日又折了回來。
再接著說什麼自己感染了瘟疫,要全村給他姐姐陪葬,村裡的漢子也是凶猛,把人給打了個半死。
再後來槐村就被地方官給封了,對外也說是村裡有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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