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收回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清醒了?”
老頭很是上道嘿嘿一笑,立即坐穩了身子,“這位大爺您彆生氣啊,我這就給這位小少爺起上一卦。”
老頭眼小,隻有一條縫,他笑眯眯的伸手放在了齊樂川的小腦袋上。
齊樂川沒有躲,有一種算命的方式叫摸骨術,這老頭是在摸她的頭顱,隨後又捏了捏她的手骨,臉色突然變了,“原來是個女娃娃,天生陰命,身子太虛,你......”
老頭瞬間嚴肅,喃喃自語,“不應該的不應該的。”
張日山皺眉,這老頭到底會不會算?
齊樂川也有些好奇,齊八爺說過算命格不許她算自身的,齊家人一向這般。
“你出生時有一劫難,早該下地獄的人,你是怎麼躲過去的?”老頭突然激動的詢問。
她神色也有些變化,老頭口中的劫難一般指躲不過去的死劫。
她能躲過那必是當年齊八爺出了手。
“命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您不必好奇。”她擺明了不想跟他圈圈繞繞。
說著她伸手反握住老頭的手,老人有些粗糙,但她摸的是手骨,“您的腿有些不利索,年輕時候去墓裡摸了不乾淨的東西,腿是自己打斷的吧?”
老頭一個激靈,直接彈起身,左腿反應遲鈍,卻是跟她說的一模一樣。
“好家夥,居然反客為主,果然是一出生就是乾這行的命,換一種說法這叫老天爺賞飯吃啊。”他此刻已經已經是有些驚喜。
“你可有師傅?不如跟著我劉瘸子,十裡八村也是大名人。”他拍拍胸脯十分自信,想收齊樂川做徒弟。
做這行的,都怕後繼無人。
聽著他那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齊樂川搖搖頭,“那怕是要讓您失望了,我有師傅。”
知道了這劉瘸子有點本事,張日山抱胸看著他。
劉瘸子咽咽吐沫,這小夥子一瞧就知道身上殺伐之氣很強,這種人連鬼看了都會繞道而行。
“這位大爺,你們來這有什麼想問的,直言就是。”
收不了徒弟,他隻能退了一步。
齊樂川看了一眼張日山,得到的準許才開口去問,但也隻是簡潔的說了四個字,“鬼王轉世。”
劉瘸子一聽,直接要收攤走,“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們,你們請便。”
張日山的手按在桌子上,身子稍稍傾斜,語氣帶了幾分狠意,“要麼老實回答,要麼命留下。”
彆說劉瘸子害怕,就連齊樂川也有些不適應,原來張副官處理事情都這般的狠辣。
劉瘸子小心翼翼的坐下,知道今日是躲不過去了,隻能娓娓道來。
“我老家是汴州的,那裡曆史悠久,遺址也有不少,近幾年有些亂我才跑到了長沙城混生活。”劉瘸子說著有些懷念。
“汴州?”齊樂川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張日山給她普及道,“是現在的河南開封城。”
她點點頭,老頭又繼續講。
“那的封建思想嚴重,特彆是邊緣的一些小村鎮。那日我雲遊到一個村鎮,有個女人莫名其妙懷了孕,在父母逼問下,她也不肯說孩子的父親是誰,那可是大逆不道,她周身環繞著黑氣,一看就是被鬼給纏上了,我本以為可以救她的。”
“那日她父母找上了我,說女兒有些奇怪,天天神經衰弱一驚一乍的,說房子裡有鬼。我親自去了一趟,那女人全身的營養已經快被鬼胎吸乾了,母體遲早要死,她隻是個被鬼胎選中的器皿。”
劉瘸子說完頓了頓,似乎不想再往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