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解語花才道,“吳家三叔最近和你聯係了嗎?”
他神色藏的很好,沒有任何破綻,隻是問出的這句話太過迫切。
齊樂川上車,車窗搖下,看著他,“小花哥,三叔最近神秘的緊,我這邊暫時沒有消息,若得到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解語花隻好作罷,見她一人,又問,“你弟弟不與你一起嗎?”
齊樂川怔了一秒,弟弟?她哪裡來的……她忽然想起上次見麵齊九九正大光明出現,她扯了慌。
她瞬間平複情緒,繼續扯道,“他上學去了。”
血玉裡某小鬼直翻白眼,它已經上過學了,陪她一起,日子很煎熬,很枯燥乏味。
解語花若有所思的點頭,與她告彆後,看著車子離去。
他立在原地,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穿著,輕笑了一下,白皙的臉上帶有幾分無奈,他本以為可以和齊樂川打親情牌,從她這得到些信息,沒想到,她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
齊樂川知道的東西確實比解語花要多,她終是留了三分。
後視鏡可以看見解語花還在原地看著。
齊九九從血玉中飄出來坐在副駕駛,懶懶倚著,道,“他來試探你,不過沒問出口。”
齊樂川開著車,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的路,“九門中的小輩就數解語花最有謀略,他從小就是這樣,不是嗎?”
齊九九認同的點頭。
她眸子亮著微光,解雨臣小時候是活的最累的一個,他與齊樂川一樣,做事要留底牌,從不與人全盤托出。
這次他冒險來問她,本就是過線了,還問了一個最不值得的信息,三叔去了哪?三叔他神出鬼沒,天天不沾家,估計沒什麼人知曉。
車子駛出長沙,齊樂川在邊界把車丟了,又重新換了一輛。
齊九九不解。
她“嘖”一聲,“不得不防,小花也不行。”
齊九九看了一眼那一輛被丟了的車,“你懷疑他在車上做了手腳?”
齊樂川習慣性去揉他的小腦袋,或是手感還不錯,她多揉了兩下,笑道,“何止是小花,江為非那個狗東西也不靠譜,他可是三叔的人,沒準也想摻一腳。”
齊九九嫌棄的想躲開,見她笑了,倒是沒再躲,問道,“那你為什麼找江為非準備裝備?”
齊樂川啟動車子的引擎,繼續開車道,“隻有這樣他才會告訴三叔,三叔可能會暗地裡來乾擾我,隻要三叔出現,我非按著他老人家好好問問那張照片的事。”
齊九九聽完她的解釋,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他忽然看向車座後的三級包。
齊樂川餘光瞥見他的動作,勾了勾唇,其實還有一個人她沒說。
果然在下一站,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清理一遍,齊九九直呼學到了。
另一方,江為非電腦上的信號已然消失,他戴著耳麥,無奈道,“三爺,跟丟了。”
裡麵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江為非抿嘴,“是,一切按照您的安排進行。”
齊樂川一路沒怎麼休息來到了秦嶺,外麵的集市很是熱鬨,她就在這簡單休息了一下,吃了飯,換上一條黑色運動褲,上麵穿著白色打底套著橄欖綠色的棒球服,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背著黑色的包,很是低調。
秦嶺地勢以山脈河流為主,叢林居多,氣候宜人,剛進入秋季,風景秀麗,來這旅遊的人不算少。
齊樂川平時不善去和陌生人交流,所以一路都是自己一個人。
有時齊九九睡夠了會出來蹦躂一會兒。
眼瞧著太陽落山,山林中也暗了下來,齊樂川找了木柴堆在一起點燃,有了火光,她坐下鬆了一口氣。
齊九九也飄了出來,與她一起坐著。
山中情況複雜,手機也沒信號,這邊江為非一直在打電話,就是打不通。
他扔掉了煙頭,腳尖踩滅了火花,念叨道,“嘖,我的絕色老板,倒是接電話啊操……”
一連打了好幾個,沒有任何回應,江為非歎氣,那就隻能看運氣了。
另一邊,剛回到新月飯店的張副官怒砸一隻杯子。
“你說什麼?”張日山本就氣勢逼人,突然生起氣來,嚇得暗線不敢動彈。
暗線是專門為張日山傳遞信息的,還是齊樂川的消息。
“會長請原諒,您前腳剛走小八爺就啟程了,一路上丟的丟砸的砸,我們留下的跟蹤器儘數被毀,跟著的人也被甩掉了,現在小八爺的去向……”他頓了頓咽咽口水,補充道,“不知所蹤。”
張日山眸子迸射出一道寒光,“自行去領罰。”
暗線低頭,“是。”
暗線出去,張日山拿起桌子上齊樂川的照片,他手指敲了敲,無奈道,“小樂川啊小樂川,就是沒小時候乖巧可人。”
山林中,齊樂川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清醒過來,已經是淩晨,她滅了火繼續往秦嶺腹地去。
來之前,她去拜訪過本地人講靈異詭事,他們都說這山裡有個叫夾子溝的地方,這裡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陰兵過境的場景。
山中有大大小小不下三座墓,因無法辨彆張啟靈的去向,齊樂川就選擇去最邪門的一個。
夾子溝因兩邊山峰高,中間留了過人的小路而為名,看著倒像是兩山之間留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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