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要到達終點,沒想到隻是一條分岔路,她隨意選了一條,卻是一條死路,裡麵是一個小山洞,洞裡還能隱約看見一個屍體趴著。
齊九九在血玉裡翻了個身,慵懶的聲音傳出,“哪個倒黴蛋死在了這?”
既然來了就是緣分,她豈有不看之理。
一邊教育小孩,她一邊查看屍體,“小九,我說過很多次,不要隨意侮辱死者,死者為大。”
齊九九吧唧吧唧嘴,又把身翻過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怎麼可能把人當人看呢?
她從屍體的口袋中翻出一張證,死者好像是個學生,三年前來山中寫生遇險。
寫生?
美術生?
她念出了聲,“解……子揚。”
姓解?搜索腦海,但並不記得有這個人。
她又將東西放回來原處,起身雙手合十,道,“冒犯了。”
齊九九見她轉身離開,調侃道,“這麼聖母,你怎麼不順便把他安葬了?”
齊樂川假笑道,“要你管?”
他一咽,閉上了嘴。
心裡暗吐槽她一句,陰陽怪氣的學人精。
齊樂川不用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沒憋好屁,按耐住想把他從血玉裡揪出揍一頓的心思,她抿抿嘴,又換了一條路走。
齊樂川邊走邊掐指,見她起卦,齊九九好奇開口,“要算什麼?”
她驀然一笑,收起了手,“身後的尾巴。”
齊九九從血玉裡跳了出來,像是一個熱血少年,滿心的好奇與執著,“你怎麼會知道身後的尾巴具體是誰?”
他張揚的昂著頭。
她故意不說話,裝高深。
他在一旁好奇的像是小朋友,上躥下跳的。
她忽而擰眉,不知為何這一卦竟有幾分局勢不定之意,身後的尾巴雖然甩掉了,但好像還有其他變故。
她越是不說,他就越是好奇,在這一條不知道儘頭在哪的路上,倒是熱鬨許多。
或許是嫌他煩了,她抬手打了個響指,“閉嘴,我們出去後自然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跟著。”
齊九九嘰嘰喳喳個沒完,有這話他也不聽,她明明有答案卻就是不告訴他,那種抓心撓肝的滋味,他受不住。
齊樂川嘴角微抿,有些想敲他腦殼的衝動,這小鬼頭腦簡單,揍人賊狠,每次都靜不下心。
她隻能沉聲回應,“離九。”
小鬼對八卦反應最快,“你是說,九宮八卦中離為南,其數為九,方位指的是南。”
或是與他的猜測對上了,他桃花眼眯著,不再鬨騰。
前麵就是出口,忽而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顆巨大的樹,竟還發著幽幽的綠光。
由於太過明顯,齊樂川一眼就瞧見了,隨後才望向兩旁堆滿的石像,像是兩座小山,襯托中央的巨樹更加神秘。
齊九九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好大一棵青銅樹。”
齊樂川抬腳過去,手電筒照著樹乾上,確實是青銅所鑄造而成,上麵還有一些複雜的紋路,紋路的縫隙好像有暗紅色的東西,她抬手撫上,腦海中好像空了一秒,她隨即鬆手。
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東西晃了一下,這並不是錯覺,這棵青銅樹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力量。
忽而一隻鳥在上空盤旋,齊九九抬頭看,眼底儘是震驚之色,“朱雀?”
齊樂川腦子裡天馬行空,她疑問,“你說,朱雀打得過白虎嗎?”
九九沒有跟上她的思維,“什麼啊?”
天上盤旋的朱雀對齊樂川發起攻擊,她側身一躲,要往回走,忽而,一道白色的身影把路給堵上了。
她呢喃道,“是白虎……”
天上的朱雀忽然俯衝下來與白虎對上。
齊樂川無路可退,隻能往樹上去。
她走到樹邊,卻愣住了一秒,很奇怪,明明是她最近在研究四象,這種神話傳說中才有的東西,在這裡卻忽然出現了。
齊九九在半空看熱鬨,那兩隻打的天昏地暗的,他還有心情嬉皮笑臉,“有意思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她問。
“青銅樹有意思,它在把你想象的東西物質化,你腦子裡的東西真是有意思,四象之中我還是覺得青龍厲害。”他開玩笑一般嘮著磕。
齊樂川下意識要去想。
齊九九拉她一把,“彆胡思亂想,等會若是用一棵樹物質出千軍萬馬,那真是能讓整個地球眼前一亮。”
她忙的收回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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