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追溯,在湖邊遇見棕熊,第一次見到消失城,或者是,從一開始。
齊樂川大膽猜測,從他們進入無人區開始,從楊老爺子駐紮的地方開始,難道是……
……
眼前一黑,她忽然坐起,喘了幾口氣,還沒能反應過來。
屋裡沒有燈隻有一支蠟燭,外麵已經是入夜,燭火搖曳著,一旁黑暗中似乎坐著一個人。
齊樂川警惕的看向那個方向,隻瞧見一個輪廓,她摸了摸脖子,沒有血玉,被人拿了。
很可能就是這個人。
“醒了?比我預想的要快。”對方沒有刻意去壓聲音,反而大大方方的。
這聲音很耳熟,是無邪,她確定,就是無邪的聲音。
“無邪?”她出聲,聲音沙啞低沉,有些難聽,像是好幾天沒開口說話。
對方好像是在喝茶,並沒有回應。
她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你不是無邪。”
對方輕笑一聲,在這樣的場景下,實在是嘲諷,“那你還敢喝桌子上的東西?”
她嗓子實在難受,喝了點水才舒服許多。
“無邪不會出現在可可西裡,他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她思緒很清晰,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包括她的血玉或許在對方手裡,她沒有輕舉妄動。
而且對方一看就是有利可圖,沒必要給她水裡下毒。
“幾個月前,你派人查我,所以,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見麵,龍首我會還給你,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香港?”對方說話時聲音很平靜,不像是在威脅人,隻是一種陳述。
她杏目微眯,似乎比他表現的更加淡定,“好,血玉先還我。”
對方道,“你回答完問題,血玉也會還給你。”
齊樂川嘴角壓了壓,竟反客為主一般,先像對方提問,“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我在成都見到的無邪,是不是你假扮的?”
對方沉默幾秒,道,“不是。”
“我當時在成都看到後留了個心眼,在他身後放了紙人跟上,那個假無邪死後,紙人就跟著另外一個人去了香港,不過,剛進入香港它就被火給燒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好像是適應了黑暗,她看的越發清晰起來,那人與無邪一模一樣,動作,聲音,神態。
對方好似在考量話的真實性,良久起身,朝她扔了一塊血玉。
她抬手接住。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對方抬腳往前走了兩步。
在燭火的照耀下,她看清了臉,毫無偏差,就算是無邪來了也認不清自己是誰。
“你問題太多了。”她微微勾唇,雌雄難辨的五官上滿是邪氣,她把玩著血玉,撕掉了血玉上的符紙,一道黑氣溺了出來,瞬間圍住‘無邪’。
對方絲毫沒有任何影響,比真正的無邪穩住多了,“你還有一個夥伴,是不想要了?”
她輕嗤一聲,“威脅我?你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無邪’沒有想到,她竟然想都沒想,絲毫不在乎。
他隻能拿出了一個青銅鈴鐺,問道,“你,認識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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