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覺得就該同他們那些自私的長輩一樣,做事悄無聲息嗎?”齊樂川壓抑著情緒,眸底有些發紅。
霍繡繡沒聽明白,九門老一輩她了解不多,隻有過年才能回去見上一兩麵,根本聽不懂齊樂川這是在表達什麼意思。
霍仙姑聽懂了,當年九門這幾個老家夥走的都近乎悄無聲息,齊八爺更是,他一早就安排好了,甚至沒讓樂川見上最後一麵,吳老狗去世時可是剛閉眼就讓火化,隻有吳家的人知道,去年的四阿公長眠在雪山,還是霍仙姑親自攔的樂川。
如今……
這是霍仙姑的宿命,她不得不來個了解,就算是會折在墓裡,她也會去。
“你該想明白的,九門老一輩寵你,那都是過去,當年去九州古城的那一遭你該恨他們才對。”霍仙姑突然語氣冰冷的幾分,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
齊樂川突然就沉默了,她望著老太太,覺得老太太好像有些著急了,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不下墓,確實不怎麼明智。
“你就留下好好想想,九門不值得你這麼做,想通就回去做你的小八爺。”霍老太太說完就走了,走的有些略顯狼狽。
霍老太太剛走,齊樂川反手動了幾下,抽出了腰間的一個小匕首,然後慢慢的割繩子,不多時,她就已經起身。
霍繡繡哼哼唧唧兩聲,想讓齊樂川把自己也鬆開。
齊樂川把她嘴裡的手帕拿開,道,“你就好好呆著這,那裡麵太危險,不適合女孩子。”
霍繡繡剛喘一口氣,“難道你不是女孩子?”
齊樂川又重新將手帕塞她嘴裡,“做了二十多年的男孩子,性彆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替我給奶奶帶句話吧。”
霍繡繡瞪著她,狠狠搖頭拒絕。
“就說,宿命這種東西,齊家人不信。”齊樂川眯著眼,眼尾都帶著神采。
在霍繡繡看來,這就是少年,一腔熱血和激情,在他們這行,倒鬥的性子都比較奇怪,更多的是看透世界善惡的透徹。
光透過窗子落在少年身上,少年轉身逆光而行,身後似乎還有一個透明的影子有了幾分波動,沒幾秒就消失在視野中。
霍繡繡這才緩過神,她跺跺腳,怪自己看入迷了,齊樂川這小子不應該帶她一起走嗎?!
悄無聲息離開了村子,齊樂川就一個人往山上去,她其實一個人也習慣了。
聽說這整座山都被裘德考的機器掃描過了,也確定裡麵是空的,入口當然也在他們手上,齊樂川此時隻能靠著九門留下的手藝在山中判斷入口的位置。
齊九九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好像是思量許多,才開口,“需要幫忙嗎?”
齊樂川忽然心底就亂起來,剛剛理好的思緒,被小鬼這一句話徹底打亂,她其實沒有入口的頭緒,隻是在一個人默默消化霍仙姑的話。
“需要。”她聲音很小,很輕。
齊九九聽到了,他歪頭輕笑一聲,“蠢川,你難道要在這裡改變主意嗎?”
“不會改。”齊樂川深吸一口氣,在調整自己的情緒,之後才繼續尋找入口。
其實她這趟來與不來結局都是已定,她改變不了什麼,就如同隕玉中的陳文錦,這就是宿命。
張日山是不想讓她去麵對,而她,就更加複雜,人性本就是複雜的不是嗎?
齊九九表示很難懂,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看透過齊樂川,她殺伐果斷,但隻是對外人,她沉著冷靜,但要看對什麼事,她也可以六親不認,但要除去老一輩,最後齊九九總結了一下,她就是一個極致雙標的人。
在日落時分,齊樂川找到了入口,裡麵很暗很潮濕,時不時能聽到水滴的聲音,走了許久,再往前走地上有一灘像是水漬的東西。
齊樂川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確定這東西就是密洛陀,被強堿化成了水,這痕跡表明,這條路是有人走過的,很可能就是胖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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