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淩晨三點飄起了小雪花,在雪山上的探險有些驚險,更令人恐懼的應該就是遇上雪崩。
齊樂川窩在一處石壁旁休息了好一會兒,她嘴裡含著糖補充體力,眯著杏目望著雪山,入目純白至極沒有半點其他顏色,忽而雪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腳印。
她身體貼緊了石壁,瞬間警惕。
在這茫茫的雪原上有一種鬼,叫山鬼,它們也是雪原上的殺手,一些腳夫莫名其妙死在雪山,就少不了它的作祟。
有人說它全身雪白,與雪色融為一體,是個煞神,一旦遇上,人就會特彆倒黴。
齊樂川抿唇,這家夥堪比雪山上的倒黴催,不能驅逐,不能觸碰,一旦被它沾上,那就真成倒黴蛋了。
她麻溜閉上眼裝死。
直到一團棉花似的山鬼往她懷裡擠,她知道,接下來的路她完蛋了。
齊九九哈哈大笑,“小玩意長得跟倒黴熊似的。”
齊樂川臉都黑了,一巴掌將山鬼呼了好幾米遠,嘴上道,“笑笑笑,就知道看熱鬨,它就是個倒黴蛋,完了,這下完了。”
她剛說完,糖就卡嗓子眼兒了。
這就開始了嗎?
齊九九哎一聲,趕緊去拍她的背,還一臉不可置信,“不會吧,山鬼身上的黴氣有這麼重嗎?”
直到齊樂川連咳了好幾聲,好不容易活過來了,臉上戴的護目鏡突然裂開了,她徹底麻木了。
“你試試啊!”說著她一起身,護目鏡就碎成了兩半,從臉上脫落。
此時正旭日初升,齊九九接下來見識到了人倒黴的時候到底有多倒黴。
路還是要走,她是三步一小摔,五步一大摔,完全站不穩不說,還凍的臉色泛紅。
摔了不知道多少次後,那山鬼還在後麵跟著他們。
齊樂川鼻尖都泛紅,她二話不說對齊九九道,“蹲下。”
九九擺手拒絕,“不要。”
她瞪他一眼,“三,二,一……”
他沒有動靜。
她嗬一聲扯掉血玉就要往雪山下扔,這要掉下來,不知道要在雪窩子裡找多久。
齊九九反應迅速立馬蹲下,差點,家就丟了。
她熟練的往他背上跳,“哥太倒黴了,接下來靠你了。”ap.
齊九九翻個大白眼,首先,這是雪山,其次,這是雪山。
一個人走都要拿登山棍的情況下,她讓他背著往上走。
他倒不是覺著她重,隻是嘴賤扯了一句,“我可背不了你多久。”
她在後麵拍拍他腦袋,勾著嘴角問,“怎麼?你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齊九九瞬間就反駁,“誰說的,我背著你跑遍喜馬拉雅山都不帶喘氣的。”
她“哦”了一聲,“你本來就不喘氣。”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腦子裡想的什麼。
想了半天,又在找補說,“那新時代的女性不都在找不會呼吸的男朋友嗎?小爺也是億裡挑一的。”
她在後麵被逗笑了,“你說的對。”
天色轉晴了,雪山上依稀可以看見兩個紅色的人影,一個背著另一個,腳步沉穩。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通體白色的山鬼,滿山都是它的腳印。
走了有一個小時,齊樂川回頭時那山鬼還在跟著,她連水都不敢喝,怕被那一口水淹死。
前方有個陡峭的山壁,想從這過去就得貼著石壁,若是踏錯一步,就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離遠看倒是看不出什麼,靠近了就能看到貼在石壁上的屍骨。
齊樂川拍拍九九的肩頭,“放我下來,我去看看。”
齊九九挑眉,“你確定?”
他鬆手將她放下,她下去走的第一步就滑倒在地,衣服穿的厚重倒是摔不疼,隻是有些丟人。
她若無其事的起身去看,那緊緊貼著石壁的屍骨在張啟靈的筆記中出現過,是一群外國人,路過這裡時遇到了風暴,就直接被凍死在了這。
在雪山上被凍死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死之前他們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齊樂川本想撿點裝備,結果她一碰那屍骨就響起了哢嚓聲。
隨後沒幾秒屍骨直接全部掉落山崖了,一絲裝備也沒順到。
她怒氣蹭蹭往上漲,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死在雪山,她從包裡拿出了彈弓,絲毫沒有猶豫的朝山鬼射了過去。
山鬼一個驚嚇,就縮進了雪窩。
雪山是它的地盤,它躲的太快了。
齊九九剛要笑話她,看到她的眼神,他也不敢笑出聲,隻能在一旁看著。
她召喚出了小紙人本想把山鬼拉出來,結果沒幾秒紙人就濕了,濕了就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