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你的豬,這土樓裡拴著的狗也死了,可是昨天晚上連它的叫聲都沒聽到。”貳京說著抬手一指,那有幾個人抬著狗的屍體正在往外走。
張啟靈沒興趣再去看,也抬腳跟著黑爺去補覺去了。
倒是這齊樂川一夜未睡,反而越來越精神了,她抬腳跟過去,狗的脖子上有傷口,是撕咬出來的。
吳二白邊打太極邊慢悠悠開口,“狗叫倒是不稀奇,是這狗,傷口似野獸撕咬,若是有比狗還強大的野獸,那麼昨天晚上我們為什麼會平安無事?”
齊樂川在心底打了個問號,傷口若是似野獸撕咬,若是旱魃乾的,它為什麼不吸血?
“二叔,有可能它是和其他狗打架輸了。”
她打著哈哈不說實話,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嗯,昨晚,你們兄弟三人去了哪兒?”吳二白眸色鋒利,嘴角卻還揚著,氣場一絲不落。
“黑爺說要看紅月亮,我都說了不吉利,您猜怎麼著,結果出門就遇上鬼打牆了,那鬼太凶猛,走了一夜才出來。”她張口就來,編的倒是有頭有尾。
說完她就打個哈欠,“不說了二叔,我得回去睡會兒。”
吳二白點頭,算是同意了她走。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什麼鬼打牆是她齊樂川出不來的,左右不過是個借口。
待到齊樂川走後,貳京給練完太極的吳二白端了一杯茶,“二爺,昨晚兄弟們睡的太死,沒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吳二白抿了一口茶,“讓他們折騰吧,今天下去繼續找路,不用管他們的去向。”
貳京點頭。
末了,吳二白盯著門口的死狗又看了幾眼,這才移開眼睛。
這邊還算是安寧,村子裡卻炸開了鍋,有人說因為時隔三年未給山神祭祀,是山神發了怒,所以才殺死了全村的牲畜。
因為那些動物死狀過於血腥,村裡有文化的也傻眼了,這難不成是西方神話裡的吸血鬼?
那些動物的血都被吸的乾淨,怎麼看都不像是人為。
當天一早,村裡召開了會議,最後敲定要把一位年滿18歲的少女送上山去,這是百年來的傳統,一定遵守祭祀的規矩。
那後山種的是滿山的茶葉,越過這茶山才是儀式開始的地方。
臨近太陽落山,齊樂川帶著兩位老哥哥到村子時,整個村子隻剩一個年輕人,他被綁在院子裡的大樹上。
齊樂川喲嗬一聲,二痞子一樣就進去了,“小夥子,你們村人呢,都玩躲貓貓呢?該你捉了?”
那年輕人麵色沉鬱,眼睛發紅,嘴裡道,“現在是新時代,我以為來到落後的村裡可以幫助他們發展,來的第一年我就勸說村長改了當地拿少女祭祀的規矩。”
她早就算到了會有這一出,便歪頭去看年輕人的神色,“你是從京都來的?”
年輕人點頭,“我姓夏,是來基層幫助村民致富的。”
“你叫夏然。”她掐著指,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身後還跟著兩個體格看起來就很能打的保鏢。
夏然一臉驚訝,神色就如同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也是沒錯,他大學畢業就下鄉從基層做起。
村裡一旦出事信奉的還是那個所謂的山神,夏然上前理論,投了反對票,就被綁在這兒了。
“你怎麼知道我叫夏然?”他目光中儘是清澈的愚蠢。
她笑了一下,“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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