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窮咬牙切實,枯黃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你莫要欺人太甚。”
“不願意啊”二白嘟嘴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不願意就算了,我又沒強求。”
一窮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見二白轉身欲走便急急跪了下來。
“求你,求你看在我與阿娘可憐的份上救濟我們。”
二白垂眉看著地上的一窮,就是這個人從小便欺負自己,一有不順心的事情便拿自己撒氣。
二白記起有一次不知為何一窮著了火,拽著無辜的自己一頓猛打,抓著自己頭發往牆上撞,有時候二白一閉眼便能回憶起那個場景。
自己跪在苦苦哀求著,額頭上被撞出了血,隻哭著求一窮讓她放了自己。
但是一窮始終置若罔聞。
將這件事告訴了阿娘,她卻隻淡淡回了句,“彆惹你姐姐生氣。”
從那時候開始,二白對這些人彆就記恨上了。養了自己又怎樣,在那個家裡自己過的連豬狗都不如。
“求求你,救救我們”
一窮還在苦苦哀求,此時二白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中來。
從懷裡拿出幾個碎銀子,然後扔到了一窮身邊。
“你耍我?”一窮眼裡泛著紅色的血絲一臉怒氣的看著二白,“把我當叫花子打發了?”
“耍你”二白捂著嘴哈哈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直到喘不上氣來才停止,“你錯了,我這不是耍你,我是施舍給你的。”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二白恍然大悟,“你說的是手鐲啊,我剛剛說的是若是心軟了就還給你,可是我一點兒都不心軟。”
心軟,怎麼可能。這些年委屈是她受的,裡麵有多少打碎了牙才吞下去的苦楚也隻有她自個兒清楚。
“二白!”一窮惱羞成怒站了起來便要去揪住二寶的頭發。
不過二白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如今更是高了一窮半個頭,怎麼會任她宰割。
二白側著身子挪了腳步便躲過了一窮,見對方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二白隻是冷漠以待。
“我奉勸你適可而止。”
“去死吧你!”一窮衝上來便要毆打二白,不過都被二白一一躲過。
見一窮一副不願意善罷甘休的模樣,二白抬起便是一腳踹開了撲過來的人。
一窮本就營養不良,如今那還有力氣去抵抗在孫宅裡好生將養的二白,趴在地上便起不來了。
“你,你大逆不道,對待姐姐都能如此心狠”一窮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我可從來都不認你這個姐姐。”二白整理了下衣裳,拍了拍袖子便要離開,與這種人多說無益,有時候給她來一頓比說了一羅框子還有用。
一窮見二白要走了,也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一口氣爬了起來從後麵死死抱住了二白。
旁邊便是一條河,她要將二白推進去淹死她!
可二白也不是個弱的,試圖用力推開身後的人,連腳也死勁蹬向身後的人,可是一窮像是毫無感覺似的,隻一味的將人往河裡麵推去。
“你這是謀殺,就算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一窮當然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但是她可顧不了這麼多,她現在一門心思隻想殺了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