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
石鋒是在朱築要說出司必可之死的時候衝過來。但依朱築所陳述的事情,他與石鋒的相遇完全是意外。若是意外的話,這個石鋒為什麼給人一種隱藏了許多事情一般的感覺呢?
唐利川想不明白,而且他覺得石鋒似乎也是為了針對紫凰聖教才暗中對熊家父子下迷香使得他們無法開口為自己辯解。
然而現在,石鋒被雷厲風行的那臨靈帶走了。他縱是有滿腹的疑問也無處可解,隻得悶悶的獨自思考其中原由。
紫凰聖教?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出沒江湖的名稱了,為什麼事隔這麼久他們還能在江湖中激起如此大波濤呢?還有義姐百裡怒雲,她與紫凰聖教有什麼關係?當然,如果他知道百裡怒雲隻是恰巧被拂陽女救過小命他一定無法釋然自己此時此刻的種種想法。
夜色深沉,時不時還能聽到龍門湖湖水波動,竹葉在清風中交錯,沙沙不絕。不知朱築去了哪裡,不知他所說的心願是否會達成,也不知他們在李闥的心中是否有活命的價值。
熊彬似乎因為年邁一直未醒,反而是其子熊機在天將拂曉之際緩緩睜開雙眼。眾人皆在睡夢之中,熊機四下一看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便掙紮著想要起身。這點動靜傳入負責照看他的唐利川耳中,他驀地起身一瞧,熊機已經用胳膊撐著將要坐起。唐利川大喜,忙起身相扶道“前輩感覺如何?”
熊機一眼未及看清張嘴問他是何人。唐利川將他扶好了,說“我名喚唐利川,正法宮之人。”
熊機一聽,有片刻失神,爾後才“哦”的一聲念道“正法宮……這裡?”
“這裡不是正法宮。”唐利川並未叫他起身,隻是叫他坐著解釋道“這裡是龍門湖的雙背島,之前的事情,前輩不記得了嗎?”
熊機一時無法理解,唐利川便為他倒了一杯茶,說“聽聞是雲堡三公子將前輩父子所擒。”
“父親?啊?父親呢?”
“老前輩在隔壁,尚未醒來。”
熊機便又要起身,唐利川隻好將他扶起。隔壁真旗已聞聲而起,回頭時正見唐利川邁步走來,身邊四十來歲的男人臉色慘白緩慢行近,因見室中尚有三個女人休憩,他似乎也是一奇。
真旗起身拍拍衣服上前作扶,報上姓名。熊機奇怪,多看了她一眼追問“你們怎會在此?”
真旗大歎,說“就當是機緣所致吧!”
此時,熊彬仍緊閉雙眼。其子熊機伏在床前細看,後翻過父親手腕搭上去查看。真旗見狀蹲在一側緊張的望著熊機,後者閉目沉思,雖未言語,但看神色便知老前輩情況不妙。
熊機憂心忡忡,又檢查父親身上傷口。真旗問道“難道那個雲堡的三公子真的很厲害嗎?”
阿真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他皺眉說“不可能,不可能的吧?”
熊機氣的握拳,最後也隻得當著一群小輩的麵歎了口氣。真旗問道“難道前輩真的與紫凰聖教之人……”
“小姑娘怎會不知?那百裡怒雲對我等有恩,她有難之際我輩怎會袖手旁觀?”這話是對真旗說的,但他們終究沒能親眼見當時所發生的事情,是以不管誰人說什麼,他們都隻能心中著急。真旗急切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把雲堡和鳳仙宗的人都扯上?”
阿真聽了也點頭說“對呀對呀?大叔,怎麼回事嘛?”隻是她一喊,熊機一臉沉鬱,話也不講了。唐利川見狀忙拉著她往外走,說“來,跟哥哥打些水去。”拖了出去。
熊機也是大歎一聲說“當真惡毒。”
真旗不明所以,大膽猜測道“可是要殺鄔夫人者?”
熊機看了她一眼十分無奈道“抱歉,小俠女。此事隻有父親一人知曉。唉!難道就因為那個叫百裡怒雲的小姑娘?”
真旗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苦悶的事情,她說“啊!百裡怒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