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承認了,我們就有機會離開這裡。”唐利川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呢?”真旗嫌棄的跺腳喊了一聲。
辛紅雪徐徐走上來拉住她勸道“你先彆生氣。”
真旗一愣,嘟囔道“我?我才沒生氣咧……又不是我義姐!”表情悻悻的走向一邊去。
辛紅雪偷笑,說“剛才說到哪了?”
熊機站起來說“不行,彆說我們不能肯定,就算肯定了又怎樣?百裡怒雲與那拂陽女是我等救命恩人,我怎可恩將仇報?”
真旗又激憤起來,說“你聽聽!”
唐利川一臉苦相,辛紅雪拉著他走到門口問“那位白衣的姑娘與你說了什麼?”
唐利川想了想,說“也沒什麼。”
辛紅雪就笑,反問道“難道不是她指點你的嗎?”
唐利川正色道“並不是。”
然而辛紅雪擺出一幅並不相信的表情,但她卻說“這是個好辦法。”
唐利川非常意外,說“辛小姐也覺得可行?”
“誰讓我們待在這裡形同被禁呢?”
於是他們兩人對望一眼,各自揣摩,最後一拍即合。唐利川說“他們要的是我這個真酒弟子的一句話。”
“那就去說好了,我相信你義姐不會在意的。”辛紅雪大方的很。
唐利川又往房間內看了一眼便重重點頭轉身而去,到屋外竹林處,有他們飛龍堂的人,唐利川叫上一起去找李闥。辛紅雪則轉身回屋,真旗一瞧,喊道“唐利川那小子呢?”
阿真說“木哥哥真去了?”
辛紅雪點頭,心中想且不管李闥受何人指使,他們主動承認百裡怒雲與紫凰聖教並沒有什麼損失。而且即便從唐利川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也未必能驅使正法宮的人去緝捕她百裡怒雲吧?
室內熊彬正緩緩醒來,眼神遊定不定。其子熊機聞聲而起過去問情況,真旗讓開一些說道“前輩您快喊兩聲。”
熊機伏身喊“父親!父親!”
熊彬張張嘴,隻傳出幾聲虛弱的喘息,真旗忙去倒了碗茶拿著小竹勺沾點水給喂到熊彬嘴邊,後者又沒了動靜。熊機靜下來伸手搭在父親手腕上,許久,真旗又問如何,他說“脈相虛弱,我們必須儘快離開此地,我要為父親找大夫。”
真旗愣了一下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辛紅雪,但她隻是猶豫著把茶杯又放到了案上,再回頭一瞧,已經不知道阿真又跑去了哪裡。她向門口走了幾步又回身到後窗去,開窗一瞧,外麵竹葉沙沙作響,遠處的水波動聲依然清晰入耳,卻並不見阿真的身影。她正奇怪呢,阿真忽然喊了一聲自房頂上跳下身來笑道“你在找我嗎?”
真旗嚇了一跳,阿真卻是跑過來爬到窗前問“真旗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呢?”
真旗說“本來是有,現在沒有了。”轉身關窗,阿真忙推開了窗爬進來說“彆嘛!”
真旗走出去倚在門口也學著辛紅雪向門外麵看。辛紅雪過了片刻回頭望了她一眼,笑道“這雙背島的竹子可也真是茂盛。”
真旗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辛紅雪又說“我記得,你們正法宮第一位法女真飛鳥的師傅又名普猗,取自‘綠竹猗猗’之句。青竹不畏嚴寒酷暑,有稱是君子化身。這兒有這麼多挺撥的翠竹,可惜這享受風景的人太令人討厭了!”說著她還像模像樣的哀歎起來。
真旗心想富貴人家的姑娘可真是想的多。結果朱築就走了過來,一見到他身影出現,辛紅雪就扶扶頭,摸摸上麵的簪花可還有插好。真旗見了張嘴就說“你乾什麼?”
辛紅雪白了她一眼說“你瞧,會送我們走的人不是來了嗎?”
“嘖嘖!我的老天唷,你不是想施以美色吧?”
辛紅雪把素白的小手一攤,正好翹個蘭花指說“對付他還用美色嗎?哼!”她妖嬈的拋給真旗一記媚眼風情萬種的掂著裙子走出去迎接那朱爺去了。
“唉唷!我的天呐!”真旗讚歎,正好阿真溜過來問辛紅雪是不是去蠱惑那朱築。真旗說“唉,我真覺得奇怪,唐利川的義姐就夠奇怪了,這個辛小姐可是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