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啊!”一個穿著白色寑衣女子突然驚起,蘇語凝心有餘悸的抬起手擦了一下額角冷汗還是有些顫抖的自言自語;“怎麼會又做這麼奇怪的噩夢啊!”
夢中有個清冷矜貴的男子望著自己師姐畫像,夢中的自己很是生氣的給毀掉了,自己被那個清冷矜貴男子責罵。後來不知怎麼的自己就跑到懸崖邊上,在那個人諷刺再到不可置信的眼神下自己墜崖了。蘇語凝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明天師姐生辰宴怕是不能去。”
“咳咳,咳咳。”
蘇語凝起身拿起了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向梳妝台望著上麵自己用絲線繡成梅花有些恍惚的想著夢中的事情。想了很久,決定答應隨師父回繡羽莊。
於此同時在一個裝修的金碧輝煌王府中,一個清冷矜貴的男子,在夢中看到一個年約20左右的女子在懸崖邊上控訴著什麼,眼見臉色蒼白的女子眼神黯淡無光。在自己眼前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下懸崖。
慕容琛突然坐起。烏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哀傷。穿著寑衣直接走到書架前,在一個角落裡拿出一幅畫
隻見畫卷女子容貌姣好,秀麗端莊,頭上戴著銀色的步搖。畫卷上的女子巧笑嫣然的樣子可見作畫之人必然是用了心。慕容琛看著畫像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細語說著。
那聲音若是不走進聽根本聽不到;“你到底是誰,自本王從南疆征戰回來,你就一直出現在本王的夢裡,不是跳崖就是哭泣。甚至,是本王站在你靈柩麵前絕望和悔恨的畫麵。你是誰?你又在哪?”
東臨國。東臨太後林綏看著南嶽發來的國書上書求親。求娶東臨國公主安寧公主,以求兩國之間永久的和平。林綏看了看國書,又看了一眼巍峨宮殿。這個39歲東臨太後動搖了。一旁的小太監劉公公看著自己主子。從主子16歲封貴人入宮再到後位之爭再到25歲臨朝聽政,一路走來的艱辛已經讓這個女子身心俱疲。
偏生三年前大皇子縱著手下草菅人命剛被陛下給圈禁。林綏放下國書招來了一旁的小太監,語氣帶著一些溫和的對小太監問道;“皇上最近在做什麼,朕昨日聽太醫院的太醫說他要了很多藥材,可是給他診治之時他又無事。到底怎麼回事給朕說清楚。”
眾人宦官一聽全部跪地。一旁林綏的心腹劉遠倒是語氣平穩的;“回陛下的話,皇上最近隻是一時興起,聽說是新納了嬪妃喜歡這些東西,皇上這才招太醫過來的。”
林綏聽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趙耀……”無奈的語氣中飽含著一絲恨鐵不成鋼。隨手拿起國書交給劉遠。一臉疲憊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劉遠啊!你說這慕容博到底想什麼呢?去年上書要求娶之時趙妍被本宮以趙妍還小推辭了。如今,若再不同意這門婚事,怕是南嶽二十萬鐵騎怕是要壓境了。”
劉遠看著手中的國書也是皺眉語氣帶著一絲疑問;“這南嶽國主會不會是替他的幾個兒子求親呢?”林綏聽此抬手接回國書歎了一口氣;“慕容博的幾個兒子每一個都不是個簡單的。慕容景是出了名笑麵夜叉,慕容啟雖然腿腳不好,但是,是個出了名的綿裡針。要說最出名的還是他那個四兒子慕容琛,南疆一戰殺敵無數,但是這個慕容琛早年間就對外說過自己心儀一個女子,雖然她還未出現,但是自己堅信一定會找到她,因此一直不近女色。至於那慕容錦……。”
說完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國書對著劉遠語氣無奈的道;“看來必然要犧牲妍兒一生的幸福來保東臨國安穩了。”
“劉遠,傳朕旨意,著令禮部招待南嶽迎親使團不得有誤。”
“奴才遵旨。”
南嶽四王子府。今日早朝之時,就聽到父皇要為三哥慕容錦求娶東臨國長公主趙妍為王妃之事。看著書房掛著夢中女子的畫像,慕容琛想起自己二哥幾日前對他說;“你書房畫像裡的那個姑娘我的人在東臨國一個皇家繡坊見過。我讓人去查過此女名喚蘇語凝年16,目前是繡羽莊的繡娘。”
“多謝二哥幫忙,那有勞二哥多幫忙注意一下此女動態。一個月後,我會和迎親使團一起前去。二哥也知道我對父皇的位置不感興趣,所以無論對方是何身份與我都無所謂。”
慕容啟有些無語,眉頭緊皺不解的問著自己的這個對外一直是冷酷無情的弟弟;“她隻是個繡娘,而且身世也不是很好,她是罪臣之女,能入皇家繡坊以是東臨陛下開恩了,你為什麼要為她犧牲自己前程。就因為她在你夢裡死了,你就要如此。老四你也太誇張了吧?”
一向不愛笑的慕容琛此刻卻真心的笑著,對自己的二哥語氣輕鬆,給慕容啟倒了一杯茶;“二哥,她是在我南疆戰場上瀕死之時出現在我夢裡的。在我夢裡她委屈受儘,卻還是對我微笑,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麵前掉落懸崖。找到她的遺體時,才發現夢中的她已經有了身孕。
每次蘇醒時那種心痛的感覺太真實了,我在想或許是我前世造孽太重,這一世我要彌補和償還了。”慕容啟看了看自己弟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你也信。”
慕容琛端起茶杯語氣認真眼神看著自己哥哥;“我信,我更信前世今生,或許這就是命吧!”慕容啟喝了一口茶看著慕容琛道;“你說父王為什麼突然又提起兩國聯姻之事?慕容錦一直是浪蕩公子,沉迷酒色。父王怎能就突然要讓他聯姻呢!居然還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公主?”
慕容琛看著手中的茶杯語氣中帶著一些清冷;“父王進兩年來身體不好,此番聯姻估計是想讓兩國之間進一步友好和平發展。畢竟東臨國事現在都是東臨太後掌握。東臨皇帝雖然已經大婚但是沒有親政。父王此舉也是想讓三哥儘早收心。畢竟國事重要。”
原本想的入神的慕容琛被手下的到來打斷了思緒。“殿下,使團的人已經快要出發了,陛下說要不你在考慮一下吧!畢竟這是你的終身大事……”
慕容琛小心翼翼的收好畫卷,對著身後的心腹愛將;“不用考慮了。”說完歎了口氣語氣帶著一些無奈;“也不知道我這幾個兄弟能不能讓我安生一段時日。”
一個月後,在東臨百姓的矚目之下,一個陣容龐大的迎親隊伍走進了東臨國。
馬車裡坐著一位帶著麵紗的女子,一時之間看不清麵容,但是在那雙顧盼生姿的眼睛裡眼含熱淚與不舍。讓人知道她有多不願意。隨行之人兩個麵容帥氣男子。一個長著桃花眼的男子騎在馬背上四處看著,還用手和其他人打著招呼。因為長相陽光帥氣的原因令不少女子為之驚歎。這其中就有蘇語凝的師姐路佳。
蘇語凝原本這幾日就一直病著,自從那次路佳的生辰宴前一晚,自己就因為夢中男子的事情躲著路佳都來不及,可是路佳偏偏非要拉著生病一直未痊愈的蘇語凝來看今天南嶽使團入城的儀式。由於人多蘇語凝和路佳就被人群分開了。不知不覺蘇語凝就被擠出群。
咳咳,咳咳。
蘇語凝咳嗽了幾聲,就站在了外圍努力伸著脖子尋找路佳。而人群裡麵的路佳,憑借著自己能力擠到了和迎親使團不遠的地方很興奮和人打著招呼。原本,一直負責警戒的慕容琛騎著馬四處環顧之時,突然發現了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
女子一臉焦急伸著脖子尋找什麼人,可是每次都被人群擋回。原本騎著馬慕容琛給自己的心腹在暗中使了一個眼色,心腹看也看到了蘇語凝樣子後,趁著人多沒入人群。而路佳因為人群擁擠,險些被擠到了迎親使團的隊列裡,最後還是被東臨的士兵給擋回。這個動作令路佳很生氣的嘀咕一句;“什麼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輕點不行嗎?”說完還甩了甩了被士兵弄傷的手臂。
與此同時,好不容易擠進來的蘇語凝,因為生病帶著一絲鼻音,語氣有些焦急的對路佳;“師姐,我們趕快回去吧!師父她該著急了。”路佳看著已經遠走的使團有些氣急跺著腳;“語凝,我和你講今天的事情不許和師父說。哼。”
蘇語凝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絕色豔麗的女子有些遲疑的開口;“師姐,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回去晚了,賢妃娘娘要的花樣就來不及奉上了。”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一直看著路佳。路佳一臉無奈對自己這個膽子小的師妹一向無可奈何,有些不耐煩的回複;“好,好,好,我們回去。不過語凝啊!你看啊!我們年齡都差不多了,你說師父會怎麼打算咱們這些姑娘的終身啊。”說著絕色豔麗臉上染上了一絲害羞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