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月色之下男子堅定的神色讓趙瑞一時之間有些心虛。自己不是不喜歡蘇語凝。可是朝中局勢才是最重要的。”“慕容琛,你也是帥才,日後語凝和權利麵前你會選擇哪一個。”趙瑞露出的一種仿佛慕容琛和自己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篤定的表情。“趙瑞,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愛也是有底線的。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語凝也不會放過我。“一旁的趙瑞聽此臉色蒼白的心頭苦笑。”“慕容琛,你靠夢境才找的語凝,如果她不是,你根本不會喜歡她。”
慕容琛看著有些不知是清醒還是已經酒醉的趙瑞輕聲道“不,就算沒有那個夢境,我也會選擇她。”慕容琛看著眼前這個錯失所愛的趙瑞,想起自己前世在語凝死後他一直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動的心,連自己都忘記了。午夜夢回,唯一能給自己回憶的隻剩下一個她親自繡的平安符。無數次的看著那個平安符如同心口萬箭穿心一樣的疼痛。那種失去此生所愛的劇痛他嘗了一次就夠了,不想再嘗一次。
一直站在慕容琛身後的蘇語凝聽著二人談話,低著頭思索著什麼。剛要開口,樓下的一陣騷亂吸引了原本一直說話的三人。
“什麼情況?”
“好像是香茗居那邊出事了……”“香茗居?那不是秦掌櫃家嗎?”
一旁的趙瑞聽此臉色大變。彆人不知道香茗居他是知道的,上次宮宴之上,那個以文氏家族之名刺殺皇帝的人殺手身手來自夕月,而香茗居是右相的……。大行皇帝就是被右相的當時妻子給毒死的,雖然文瑾若被賜死,但是皇太後一直在全力絞殺文氏一族。
趙瑞有一絲困惑,文氏既然已經伏誅為何還要如此。慕容琛看著趙瑞從自己懷裡拿出一個信封冷聲道“信裡的東西你會感興趣。還有當年蘇太尉彈劾右相結黨營私是事實。隻是蘇太尉忘記了,他位高權重彈劾和他同樣地位的右相,在太後眼裡成了鏟除異己的手段了。”
“趙瑞,你在抄了自己老師家之後,憑什麼你一句你等了她很久,語凝就要選擇你。”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蘇語凝看著樓下熱鬨的人群低聲道;“爹爹說,你是他最好的學生。也是這東臨最好的守護者。於公,我敬重你是王爺,於私,我忘不了你和安王闖進太尉府的時候,安王拿著刀架在我脖子上時,那個很不得拿了我的人頭去邀功的樣子。”說完眼神通紅的看向趙瑞“所以,殿下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我本就是罪臣之女。我感激你,保住我性命。但是我無法忘卻家仇。”
說完微微一笑抬頭看向慕容琛語氣上難掩傷心開口“殿下,我們回去吧,我們下次再來吃糖醋魚吧!”慕容琛聽此柔聲道;“好,我不過是看你整日悶在館驛怕你悶壞了。”說完看了一眼熱鬨的人群“皇帝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他所做的一切林太後都能看清楚。”說完看向了趙瑞冷笑“晉王,香茗居是什麼情況不用我向你解釋了吧!”話音剛落趙瑞突然喚道;“等一下。”
原本已經到門口的二人聽到趙瑞的聲音停住腳步。蘇語凝神色略顯不耐,強撐身體不適。恭敬行禮“晉王殿下還有何事嗎?”蘇語凝強忍著咳嗽。發現蘇語凝身體不對的慕容琛向前一步把語凝護在身後低聲道;“再忍一下,我們馬上回去。”蘇語凝臉色蒼白點了點頭,借著用衣袖掩麵咳嗽起來。一旁的趙瑞此刻沒有發現蘇語凝的不適和慕容琛對峙。
“你以為一個不知道是誰寫的信本王就會信嗎?”慕容琛轉身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蘇語凝,隨即轉頭又抬眼看向一直擺弄香囊的趙瑞語氣不善“晉王殿下,非要讓本王把香茗居是乾什麼的說出來你才信嗎?”說完轉身把蘇語凝安置在一個新的椅子上,給她倒了杯水一邊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蘇語凝,一邊開口對著趙瑞語氣不善的道;“香茗居,是右相與夕月六皇子聯絡的中間人,今日被毀與太後脫不了關係。”
“你手上的那個信,是我謄寫語凝父親放在魯班鎖裡麵的東西,上麵記載了右相和他當時妻子文瑾若,通過夕月輝帝聯手毒害大行皇帝的事實。”“隻可惜,這封信在第一次蘇大人彈劾曹森之時被林太後申飭,所以不得已他把這份證據藏在了魯班鎖裡。裡麵還有曹森通敵叛國的證據。”
“不過可惜了,你們東臨殺了一位,為你們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將了!”
“趙瑞,你闖進自己老師家的時候,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說完把臉色不好的蘇語凝攔腰抱起又繼續道;“你若不信本王也沒辦法。”門被打開之後才看著趙瑞的兩個心腹道;“你們主子喝多了。”說完看了看如同雷擊的趙瑞繼續道;“失了很多禮數。”說完抱著昏昏沉沉的蘇語凝下了樓。
看著桌上的信件,想起慕容琛說的話,趙瑞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起來。不知過了趙瑞麵無表情的拿起謄寫的信件燒掉。想起慕容琛把語凝抱走時,語凝的臉色不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抱著昏迷的蘇語凝返回館驛的慕容琛神色焦急喊道;“落雨,去叫宋聿,快點。”落雨見主子如此著急馬上去喚宋聿。剛陪著安寧公主一起逛完花燈的慕容錦也被驚醒。語氣也略顯焦急;“老宋不是說,蘇語凝身體情況有所好轉了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宋聿是被落雨喚醒的,急忙趕來診脈。
宋聿診脈麵色複雜,躬身行禮“殿下,王妃身體本就虛弱,這段時日是有所好轉。但是仍然需要靜養。”慕容琛聽出宋聿話中有話,對慕容錦道;“三哥,時間太晚了,你先去休息。語凝我照顧就好。”似是察覺其中緣由慕容錦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離開了房間。確認慕容錦離開房間後慕容琛神色一變“宋聿,給本王說實話……。”
宋聿撲通一跪語氣顫抖;“回殿下,王妃娘娘今晚脈象是為中毒。”宋聿感覺自己頭上的視線猶如一把冰刀一樣朝自己而來。大著膽子繼續道;“殿下能否讓老臣給殿下診脈,然後讓醫女查王妃平常所用之物……。”聲音越說越小,很明顯他無法確認毒物從何而來……。宋聿給慕容琛診完脈後有些疑惑“殿下沒事,怎麼就偏生王妃中毒了?”“殿下,敢問王妃今晚可曾吃了什麼,或者用過什麼……。”慕容琛收起手腕看了一眼宋聿道;“吃了幾個麵人,路上遇到一位故人。在望江樓小坐了片刻,中途因為咳嗽喝了一杯茶。”
“怎麼,麵人本王也吃了,不也沒事嗎?茶本王也喝了。”
宋聿心思翻轉,小心翼翼的問;“那殿下可曾聞道過什麼味道。”慕容琛坐在凳子看著昏迷不醒的蘇語凝眉頭緊皺,思考著今天與晉王會見之時每一個動作。就在慕容琛仔細回憶之時一個醫女拿著一個帕子走了進來恭敬的對慕容琛道;“殿下,夫人以往東西都無異常,隻有這個帕子,帕子上麵有墨嶺草香氣。”“尋常人用墨嶺草沒什麼,可是王妃身體虛弱,最近吃的藥中有一味藥和墨嶺草相衝,這才導致王妃中毒昏迷。”
慕容琛看了一眼帕子眼神陰沉的發黑“既然知道了毒藥是什麼,還在這裡乾嘛,還不快去煎解藥。”二人出門之後,慕容琛想起了自己拉著蘇語凝離開之時趙瑞手上當時在擺弄著香囊,語凝曾經皺眉借助咳嗽的機會用帕子捂住過口鼻。當時自己雖然也聞道了一絲味道,但是總感覺那一點墨嶺草不會是加重的原因。慕容琛又看起了語凝隨身用品。
慕容琛觀察時醫女拿著一個簪子返回,有些疑問道;“殿下,這個簪子是您給王妃買的嗎?”慕容琛不經意間抬頭看向一個雪白色的簪子上麵雕刻著蘭花。慕容琛搖了搖頭“王妃不喜歡蘭花,本王怎麼可能送蘭花呢?”醫女拿著簪子疑問“可是這個簪子是落雨剛才在馬車上發現的,上麵的味道也是墨嶺草。“簪子先收好,你先去煎藥吧!”看著醫女離開的方向,慕容琛手緊握成拳,聲音恨聲道;“得不到,就毀掉還真是你們趙家的遺傳呢!”
一旁在晉王府有些無神的趙瑞看著手中的書籍。自己讓暗衛去探聽館驛的情況,卻被告知館驛封鎖的緊無法探查,唯一能知道的是,南嶽四王子把王妃送回房間後請了大夫,但是開什麼藥他們無法知道。南嶽四王子把南嶽最好的大夫帶來了東臨,藥材他們也是自備不少。所以一時之間無法探查。
另一邊,慕容琛換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重新走的蘇語凝的床前。把女子扶起身把藥吹涼後給女子喂下。確定女子把藥喝下後輕聲問道;“宋聿,王妃喝完此藥因墨嶺草的中的毒能否化解,王妃有無性命之憂,會不會損害身體。”
“殿下放心,王妃喝下藥後,靜養幾日就無礙,老臣上次給王妃開的調理身體的藥方也可以暫停一段時間。隻是藥膳還要繼續一段時間。”聽到宋聿的話慕容琛深吸一口“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老臣告退”
慕容琛看著昏睡的蘇語凝臉上的神色陰沉“落雨,你去查,是誰把那個簪子放到馬車裡的,還有搞清楚晉王趙瑞今日帶那個香囊裡麵放的是什麼藥草。”“暗查,迎親使團所有接觸過東臨人士的人。”
“此人既然知道語凝所喝的藥必然是迎親使團的人。嚴查那些接觸過王妃東西的人。”
“是,屬下,遵命。”落雨離開後。沒多大會慕容錦搖著折扇走了進來;“看來使團這是被滲透了,一國王妃喝的藥方都被透露出去了?”
“是太後?還是皇帝?”
慕容琛拿起帕子一邊幫蘇語凝擦手一邊道;“太後巴不得語凝離這裡遠遠的,皇帝現在被太後半控製著。”“不過,三哥你這麼一說到是給了我一個新思緒。語凝做事小心,為人和善,唯一得罪過的人隻有晉王殿下的夫人—————路佳。”
慕容錦看著昏迷不醒的蘇語凝搖搖頭“嘖嘖嘖,那也太冤了吧?這個路佳怎麼想的?把蘇語凝當情敵,這都是什麼腦洞啊!”
慕容琛卻冷笑“迎親使團中有內鬼,這個路佳也是個手段了得的,生怕語凝不死,晉王帶的香囊,悄悄讓人把簪子放在車裡,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手段了得。但凡林太後有此女一半的手段,這東臨國勢也不會衰落的如此厲害。”慕容錦搖著折扇皺著眉頭;“你說她乾嘛用簪子而不是直接放香爐呢?那樣的話不是更快嗎?”慕容琛聽此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三哥,她想挑撥離間。”
“語凝,若死了就憑這簪子也會潑語凝一身汙水,語凝若沒死,這簪子就會成為橫亙我和語凝之間結。”“所以我才說此女手段了得啊!心狠手黑。”
第二天一早,蘇語凝雖未蘇醒但是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而慕容琛則聽到屬下回話,晉王來到館驛要見王妃。慕容琛冷笑“你居然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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