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凝想起自己在安啟宮時,看到那些刑具之時,在那一刻,她有想過就按照晉王的意思去西境算了。可是自己隻要想起父母親慘死,又堅定了寧可死在刑具下,也不願隨了他心願……。
慕容琛直接把蘇語凝拉進自己的懷裡,“所以,你背後那道細長的傷疤是她打的。”
蘇語凝靠著慕容琛肩膀,“我也不知道了,那個時候連叫喊聲都沒有了……。”
“既然如此,當日為何不直接答應了,保命最重要。”
蘇語凝把頭埋進男子的懷裡,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沒辦法說服自己……。”
慕容琛心疼的撫摸著女子的頭發,“還真是個傻丫頭。”
蘇語凝起身就看到一身藍白相間衣服上有片淚痕。有些躊躇的開口,“殿下我失態了……。”
慕容琛到是無所謂的開口,“我很開心,至少你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向我敞開心扉了。”
蘇語凝聽此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馬車平穩的前行向著館驛前行。車裡的蘇語凝有些恍惚,馬車突如起來的顛簸,讓蘇語凝再次撞進了慕容琛的懷裡。
“殿下,你沒事吧!”蘇語凝捂著額頭輕聲問道。
“我沒事,落雨外麵發生了什麼?”
“少爺,沒事,就是壓到了一個石頭子。前麵好像有人賣身葬父。”
車裡的慕容琛打開簾子看見一個女子,不巧這個女子他認得。前世她意圖爬上自己的床失敗後,不停的說著蘇語凝的壞話,加之,當時自己對語凝的不信任、無所謂的態度。這個女人竟然自負的以為自己是主子了,作踐語凝。最後被淑妃賜死了。
當時,自己以為是語凝仗著淑妃對她的寵愛,從而告狀害死的她,對語凝更加蔑視,以至於,忽略當時語凝的情緒,已經很糟糕了的境地……。
放下簾子後開口,“不用管,我們走吧!”至於蘇語凝更是沒有注意到外麵的情況,一直拿手揉著額頭,心中暗自腹誹,“這男人胸膛,怎麼這麼硬啊!”
看著蘇語凝臉上神色,慕容琛開口笑道;“很疼嗎?剛才被撞的人可是我呀!”蘇語凝聽此臉色一陣紅。
“才,才沒有很疼呢!”蘇語凝心中更是羞澀,驀然想起之前自己難過之時,慕容琛那句,“所以,你身後的那道傷疤是她打的。”臉色更是羞紅
低下頭開口,“殿,殿下,你怎麼能耍流氓呢!”慕容琛聽此神色未變,“你說你背後傷疤的事情啊!”
“你剛到館驛那晚高熱不退,我用酒給你降溫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
“我還看到了……。”
“唔唔。”蘇語凝也是有些焦急,用手捂住了慕容琛嘴。羞紅臉低聲道;“殿下,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說的出口……。”
被捂住嘴的慕容琛眼神帶著笑意,趁著蘇語凝還沒反應過來時候,直接用左手攬住女子腰部,順勢將女子壓在身下。
蘇語凝雙手握拳的放在胸前,眼神不敢看身上的男子。
“殿下,有什麼事情,好好說。這個樣子,有些……。”
“唔唔。”蘇語凝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慕容琛溫柔帶著一絲霸道的吻打斷了……。隨著馬車平穩前行。離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越來越遠,甚至於,此生不會再見。
馬車裡,蘇語凝的反抗動作,隨著慕容琛動作加深而慢慢瓦解。情難自禁的慕容琛,手來到了蘇語凝腰間衣帶附近,悄然解開。
一直沉迷在慕容琛溫情之中的蘇語凝,感覺有些不對勁,隨著慕容琛吻向下之時才反應過來,有些羞澀開口,“殿下,這裡不行的。”
慕容琛聽此,頭趴女子頸肩,感受著蘇語凝身上的茉莉花香,一邊平複自己衝動,一邊低聲道;“不在這裡就可以了是嗎?”
蘇語凝聽此臉瞬間通紅,有些慌張的開口,“殿,殿下,胡說什麼呢?”
慕容琛起身看著,害羞的蘇語凝低聲笑道;“這種事情,何須害羞呢?”
蘇語凝聽此更是不敢看慕容琛了,乾脆緊閉雙目,有些緊張握著自己胸前衣衫,“我才沒害羞呢!”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慕容琛寵溺一笑把人扶起身。一邊幫蘇語凝整理衣服,一邊開口道;“我還沒有為你親手穿上鳳冠霞帔,不會做什麼的。”
蘇語凝聽此,害羞之餘帶著一絲驚詫。慕容琛則沒有說話,拿著手撫摸了一下女子的發頂,寵溺一笑。
“你再說一遍,誰是前朝太子之子!”林綏聽著有些詫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劉遠見此跪地說道,“啟稟皇太後陛下,路家嫡女路蔓許配的那個書生,於文博就是前朝太子之子。”
此刻的林綏呆住了,慌張的開口,“把路家收押入獄。昭告天下,朕就不信,她會不回來。”
劉遠膽戰心驚的開口,“陛下,路家原本就是不願意這門婚事的,是後來路家小姐已死相逼,路家老太爺把路蔓逐出路家,這倆人才在一起的。”
“按照時間推算,他們二人已經回到錦州了。”此刻林綏的心情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她怎麼也沒想到,遠在錦州,一直默默無聞的於遠道,居然暗自撫養了前朝太子之子……。
這邊慕容琛剛和蘇語凝下馬車,就看到一直在門口等二人神色焦急的慕容錦。
“三哥,什麼事情,你怎麼看上去這麼焦急。”慕容錦看了看低聲道;“回樓上詳談。”蘇語凝見此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口道;“三殿下,剛才殿下陪我出去逛街的時候,挑了一把月琴,要不要一起聽聽啊!”
慕容錦聽此明白,龍吟衛不是一般的人,要是沒有掩護的聲音,商量什麼事必然瞞不過林綏。
“這個主意不錯,美酒佳肴,再加上餘音繞梁,本王喜歡。”
“不過本王聽老四說了,你可是彈的一手好的燕尾琴。”蘇語凝見此輕笑,“殿下胡說八道的,隻能說略通一二。”
說完就去取琴,二人在八角亭中商談事情。隨著蘇語凝琴聲響起,兄弟二人,裝作欣賞琴音實則商量事情。
慕容錦看著蘇語凝撫琴,一邊拿起一個水果,低聲道;“於遠道這個人,你調查過嗎?”慕容琛一邊剝瓜子,一邊輕聲道;“沒有調查太多,拿到密旨的時候,我讓影部暗自追查,查到可用的消息很少。”
慕容錦下意識要去拿剝好的瓜子被慕容琛打了一下,“要吃自己剝去。”慕容錦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繼續道;“青雲樓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於遠道的大兒子,是前朝太子之子!”
慕容琛聽此神色一變,“藏的夠深的,用一個尹尚書引出此事。”
“如此說來,先帝那五千精銳怕是……。”慕容錦借著肯定蘇語凝的琴聲說道;“老四,你這王妃琴聲還真是獨一無二,琴聲百轉千回的。”
“不錯,真不錯。”
“他們現在行軍到何處了?”
慕容錦拿起吃了一口葡萄,“嘶,怎麼這麼酸啊?”
慕容琛聽此驚詫的低聲道;“這麼快,東臨探子居然一點也沒探出來嗎?”
“我的人說,於文博已經帶著路蔓回到了錦州,帶兵應該是於遠道。”
“林綏估計現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不管密詔是否真假,明麵之上能調動於遠道的隻能是皇帝—————趙耀。”
“林綏,原本是想將路家下獄,沒想到路家對外宣稱路蔓被逐出家門了。林綏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楚王趙豫,”
慕容琛剝完瓜子開始剝橘子,把橘子半板板正正的放在小碟子裡,輕聲道;“不現實,楚王趙豫執掌楚地,麵對大燕國的十萬英勇善戰的鐵騎,他若動了,大燕國必然乘虛而入。屆時的結果,林綏承擔不起。”
“隻可能就是冷然的驍龍衛,亦或是,劉遠的神策軍。馬上入秋,今日東臨的街上,有的人有武將底子,我猜已經有錦州的人混進來了……。”
優雅的琴聲也讓龍吟衛放鬆了警惕,兄弟二人的談話也越來越隱蔽。
兄弟二人商量好對策之時,慕容錦突然開口,“趙瑞都要當爹了,你什麼時候也升級呀!我想當伯父了。”趁著慕容琛看著蘇語凝的時候,慕容錦趁其不備,偷拿走一半橘子跑了。
慕容琛咬牙切齒的喊道;“慕容錦那是我給我媳婦剝的。”
隨著慕容琛話落,蘇語凝的琴聲也停下。過了好一會,慕容琛端著一盤水果輕聲道;“手疼不疼啊!”
蘇語凝微笑的搖了搖頭。“我都好久沒彈的這麼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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