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狠狠地撞上了防彈玻璃,隨後不停地用拳頭擊打著看似孱弱的透明牆壁。雙手的疼痛沒法拂去心中的挫敗感。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總統一臉輕蔑地看著他,瞳孔之中映出了他宛如喪家之犬的姿態,“如果你殺了我,這個國家會由誰來領導?你嗎?”
“謀朝篡位者沒資格說這話!”巴迪冷哼了一聲。
“你知道嗎……你們的長老在接受了我許諾給他們的即將到來原油利潤之後,非常樂意的協助我將寄生蟲散布了出去。”沒有搭理巴迪,總統自顧自地說道。
“這不可能!”巴迪像是挨了一拳一樣,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兩步。
“是啊……最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嘴角劃過一個譏諷的笑容,總統對巴迪的反應感到無比的愉悅,“但這是真的,他們輕易地背叛了你們,計劃施行的容易程度完完全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在撒謊!”歇斯底裡地怒吼了一聲,巴迪的雙瞳再次布滿了血色,兩隻舔食者停止了進食,站到了他的身邊。但他也知道,這隻是對自己的失敗所做出的掙紮而已。
“閃開!”張哲朝擋住自己攻擊路線的巴迪喊道。巴迪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朝著一旁躲閃。
長刀出鞘,直直地刺向總統所站的位置。總統看到這荒謬的一幕也愣了一下,但在下一刻她便條件反射般扭動腰肢將自己胸口從長刀的攻擊路線上移開。在之前與張哲的交手中,她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對手不是做無用功的人。
可以阻擋住子彈和舔食者的防彈玻璃在閻魔刀的麵前連一秒也沒有堅持下來,像一層紙片一樣被輕易穿透。刀刃從總統的脖子劃過,留下了一道血痕,停了下來。
“真是可惜,但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總統冷笑了一聲說道。話音剛落,兩把幻影劍一前一後地出現在防彈玻璃的內側,輕易地將她的胸口和腹部貫穿。
“多謝忠告。”看著總統捂著胸口緩緩倒了下去,以及在一旁驚慌失措前去扶她的助理,張哲說道,“我也這麼認為。”
過了數秒,總統在張哲和巴迪滿臉的難以置信中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從容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到目前為止,你還算是人類嗎,總統閣下?”看見她胸口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張哲朝她問了一句。
“當然!”總統從助理的手中接過da在上麵按下了幾個按鈕,“這可不是給他們使用的那些殘次品,我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無論何時我都不可能變成怪物。”
在他們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密封艙拔地而起。正在進食的一隻舔食者被直接頂飛,然後慘叫著落在了地上。
“鑒於你們永遠無法離開這個國家,我提前預祝你們玩得愉快!”總統揮了揮手,走進了身後的電梯。
“斯維特拉娜!”巴迪又一次重重的砸了一下玻璃。
密封艙被打開,一隻巨大的腳從中踏出,踩碎了剛剛準備爬起來的舔食者的腦袋。
“太棒了……”裡昂放慢了步子,呐呐自語地抱怨道,“剛打發了一群打不著的,又出來一隻打不動的……”
一個身高足有3米,身穿黑色風衣的光頭壯漢從密封艙中走了出來,死灰色的雙眼毫無感情地朝他們所站著的方向看來。
巴迪的雙眸再次被鮮紅的血色所取代,肉眼所及的5隻舔食者全都朝著壯漢的方向衝了過去。最靠前的一隻被輕易地抓住了腦袋,然後被光頭壯漢當做武器將剩下的幾隻一個接一個擊飛,連防彈衣都難以抵擋的利爪卻僅能穿過風衣,給壯漢留下一個不痛不癢的細小傷口。可以輕易將一個編隊的士兵消滅掉的生化兵器在新出現的壯漢麵前毫無抵抗之力,像小孩一樣被撕碎。
“這是什麼玩意?”張哲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在心中比對了一下自己和舔食者的力量對比,又想了想舔食者那恐怖的肌肉和骨骼的硬度。在可以輕易將舔食者撕成兩半的壯漢麵前,碾死他可能不比弄死一隻舔食者困難多少。
“那是暴君(tyrant)……”裡昂眯起眼睛注視著不遠處與舔食者戰鬥著的龐然大物,回答道,“是用同一個人的基因為藍本所製造出來的生化兵器,曾經安布雷拉引以為傲的殺戮機器……”
無情的電子女聲在整個庇護所中響起,打斷了裡昂的回憶。
“警告!警告!偵測到生化危機……”
“即將采取應對措施……所有人員立即撤出設施!”
“警告!警告……”
又是一個密封艙升起,打開之後,又一名暴君被投入到了獵殺他們的行列中。
用生化兵器來處理生化危機……真是有夠諷刺的。張哲從玻璃中拔出了閻魔刀,跟在裡昂的身後開始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