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的戰火!
“我們的希望十分渺茫,米斯蘭迪爾,張哲,即使凱蘭霍爾閣下告訴我中土仍然有一線生機……”埃爾隆德麵色凝重地說道。
休息了一晚後,守護者們受到了埃爾隆德的邀請,但艾琳和林雨兩人都在賴床,還有個新人無法做主,所以隻有張哲一人應邀前去。當他到達埃爾隆德的房間時,灰袍術士和東道主早已恭候多時。在得知他們所剩無幾的盟友也站在了對立麵上的埃爾隆德十分悲觀。
“精靈或許無能為力,但是在這個紀元,人類擁有能力承擔起我們的希望。”術士拄著手杖與精靈王並肩站立。
“人類?”混血的精靈統治者臉上劃過一絲輕蔑,“在幾千年前,我們本有希望將這個世界上的邪惡徹底消滅,但僅僅因為一名人類的一己之私讓最後聯盟的成果毀於一旦。”
“阿拉貢不會犯他祖先的錯誤。”甘道夫用手杖敲了敲地麵,打斷了埃爾隆德的話,“他可以成為新的人皇,領導那些人類從困境中走出。”
“他還遠沒有準備好,而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埃爾隆德看著屋外密密麻麻的森林,淡淡地道,“另外,誰也無法保證,在麵對魔戒的時候可以始終保持清醒。”
“哈夫林可以做到。”張哲揮了揮手,插口道,“哈夫林天生對索倫的詛咒有著抗性,那位魔戒攜帶者在被莫古爾之劍刺中後還能活幾天,一直堅持到這裡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他們脆弱到即使是麵對一隻哥布林都難以存活。”失望的搖了搖頭,埃爾隆德否決了這個提議。
“他們不需要麵對。”甘道夫看了張哲一眼,說道,“他們隻需要攜帶,不需要戰鬥。我們可以給他們儘可能的護送,一路將戒指送到末日山口。”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根本沒辦法保證戒指的安全。”埃爾隆德仍然在猶豫,向張哲問道,“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張哲靜靜地看著他。他覺得這位精靈的身上已經很難找到當年縱橫沙場衝鋒陷陣的影子了。
“我不會將自己埋葬,僅因有人告訴我終期將至。”張哲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淡淡地道,“我們彆無選擇,必須押上所有傾儘全力賭一把,人類和精靈都是如此。”
“或許吧……”埃爾隆德表情惆悵地道,但張哲已經聽出他心中的決心。
……
弗拉多在兩天後蘇醒了。他還天真的以為精靈們可以保護住魔戒,在遇到張哲的時候他開心的打了招呼。他的仆人山姆跟在了他的身後。
看起來他是要去找比爾博,一個有幸定居在瑞文戴爾的哈夫林,弗拉多的叔叔。
但願他得知埃爾隆德的計劃之後不要受太大的刺激。張哲看著樂觀的主仆二人遠去,有些同情他們即將遭遇的苦難。
埃爾隆德在這幾天中向著中土大陸的其他勢力發出了邀請,矮人,希爾凡精靈,以及人類的的使者都陸續抵達了隱藏在峽穀中的精靈城堡。
矮人來了兩個,據說兩人是父子關係,但是張哲真心分辨不出他們哪個才是年長的一位,比身高還要顯眼的是他們滿臉的胡子;從幽暗密林前來的希爾凡精靈僅有一人,他背著弓箭,穿著一身淡藍色絲衫,灰綠色的褲子,還有一雙麂皮高筒靴,沒帶任何一個隨從,阿拉貢告訴張哲他是幽暗密林的精靈王子;還有一個高大魁梧背著盾牌的人類,腰間挎著一個白色的號角和長劍,身上穿著的輕甲布滿了戰鬥的痕跡——這位是編外成員,不在埃爾隆德的邀請名單之中。
“剛鐸攝政王的兒子居然親自前來……”阿拉貢看到那個人類的時候揚了揚眉毛,有些驚訝。
“你未來的臣子?”張哲問道。登丹遊俠沒有回答,隻是轉身離開了他們所在的露台。他還沒能做好準備繼承伊倫迪爾的君王之位,所以一心逃避。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朝阿拉貢的方向追去。張哲知道那是埃爾隆德的女兒,阿爾溫,未來成為阿拉貢伴侶的人。雖然張哲怎麼也想不明白阿拉貢是怎麼把這個比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年齡還要更大而且比他還能打的妹子泡到手的。
……
“我是剛鐸攝政王迪奈瑟之子波羅莫,我前來是為了尋求啟示。”
在第二天,埃爾隆德召集所有的客人所開的大會上,兩位矮人使者帶來了遠在孤山的消息,而埃爾隆德則講述了一遍魔戒遺失的由來。早已經不耐煩的人類客人略顯粗暴地在希爾凡精靈王子開口前搶下了話語權。
“我們的人看到了末日山中升起的狼煙,駐守在奧斯吉力亞斯的士兵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黑暗之地的力量正在不斷增長,而我們隻能咬牙苦撐。當魔王回歸之時,我們依然能夠派兵不斷騷擾從魔多前來的敵軍。但糟糕的是,幾個月前,魔多忽然派遣大軍攻擊我們,使我們在奧斯吉力亞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我們寡不敵眾,因為魔王這次和東方人以及哈拉德人結為盟友,但重點不在這裡。”
“奧斯吉力亞斯的軍隊經曆過比這還要艱苦的戰役,真正讓我們失敗的並非是敵我在數量上的差距,而是我們從未感受過的一種力量。有些士兵說他們可以看見這種力量,那是一群恐怖的黑衣騎士,他們所到之處,敵人儘化為嗜血的魔獸,令我們最勇敢的士兵都感到背脊生寒;人馬紛紛讓道,就此潰不成軍。我們的人隻有少部分逃過了這場大屠殺,他們摧毀了奧斯吉力亞斯的廢墟中最後一座橋才得以逃出生天。”
“我和我弟弟眼睜睜地看著橋梁在我們腳下被摧毀,我們和另外兩名守軍竭儘全力才逃到了對岸。即使遭遇重創,我們依舊奮戰不懈,勉強守住了安都因河西岸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