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覺我們兩好無聊。”女刺客麵無表情地道。
“是啊,但彆把我加上。”張哲表示一定程度的同意。
於是林雨把昏迷者丟進她自己的房間後就沒有再打擾張哲,讓他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
但願明天順利……張哲在入睡前這樣想著。
第二天的時候張哲難得在沒有鬨鐘的情況下比另外兩人起得更早,要知道第一天在外麵過夜的時他的鬨鐘同時把兩個嗜睡的女惡魔吵醒的後果就是他被憤怒的兩名隊友打暈之後又多睡了一小時。
睡眼惺忪地走進帳篷中的衛生間,拿起牙刷準備刷牙,但手卻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
這是……張哲把那個半透明的不明物體拿在手上打量著。
哢!門在背後被打開,穿著紅色睡衣的艾琳出現在鏡子中,一種不祥的預感布滿了張哲的心頭。艾琳揉著眼睛的動作忽然僵住了,怔怔地看著張哲和他手中舉著的東西。張哲的目光停留在她明顯小了一大圈的胸口數秒後,機械地將頭轉了回來,看著自己手中和台子上放的明顯是一對的兩個肉色半透明不明物體。他貌似明白自己拿著的是什麼了……
“你什麼都沒有看到。”艾琳毫無波動的聲音傳入了張哲的耳中,給了他一線生機。
“恩,我什麼都沒看到,我還在睡覺。”張哲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不隻是給艾琳聽,也是在做自我催眠。這個如果處理不好真的會死人的……
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東西放回台子上,張哲在艾琳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間。然後……碰上了拿著攝像機拍得正過癮的林雨。
銀色的流體從他的臉皮擦過,狠狠地將攝像機打碎。隨後更多的月靈髓液組成的繩索從他的身旁飛過,將轉身欲逃的女刺客五花大綁。
“哇啊啊啊!”林雨怪叫著被銀色的流體吊在了艾琳的麵前,四肢被牢牢地捆住,“我錯了,貧乳妹,我也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拍到,什麼都沒聽到,快把我放下來!”
張哲下意識地遠離了她一步,然後就看見艾琳渾身黑氣繚繞,微笑著走到了女刺客的麵前。沒錯,是微笑,那笑容安在少女精致的麵龐上顯得異常美麗,但是給張哲帶來的卻隻是一陣陣的寒意。
林雨打了一個寒顫。看來她也知道自己玩大了。
女魔術師的目光在房間中搜索著,最後停在了沙發上的枕頭上。銀色流體組成的刀鋒輕易劃開了枕頭,露出了裡麵裝著的羽毛。張哲和林雨大氣也不敢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艾琳將裡麵的羽毛抽出,然後控製著一部分月靈髓液變成了一隻手,舉著一根羽毛伸向了女刺客的雙腳,一上一下微微挪動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我錯……哈哈哈哈我認錯……”林雨不斷掙紮,認錯的態度卻顯得更加不誠懇,因為腳心正不斷被羽毛撓著,她笑得連話都說不全。
艾琳想了一下,又取出一個攝像機,用支架撐好,對著連眼淚都笑出來的林雨按下了拍攝鍵。隨後她就走進了盥洗室,把林雨留在了門外受難。
張哲看得眼皮直抽,在摩瑞亞的這一天早晨他真真正正認識到了艾琳對胸部的怨念來自何方以及林雨的作死水平。
估計帳篷上有什麼隔音的措施,林雨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把隔壁帳篷的人吵醒,隻有許曦一臉驚訝地打開了房門。
看著依然大笑不止但對他投出求助目光的林雨,張哲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真是活生生的例子。他這樣想著,沒有再看女刺客一眼。
艾琳最後還是沒把林雨弄得太慘,十分鐘後就把她放了下來。儘管如此,女刺客被放下來的時候已經眼神渙散時不時抽搐一下了。估計腹肌已經被笑出來了……張哲摸著下巴看著不複平日裡那樣威風的林雨,難得的沒有落井下石。
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在這種時候做出任何有可能刺激艾琳的舉動。
但是出於好(作)意(死),張哲還是把嘴巴湊到女孩的耳旁,小聲說了句“矽膠是致癌的,還是少帶比較好,而且不戴的話開起來自然。”
隨即他就被一個銀色的拳頭打中了肚子,趴倒在地。
女魔術師沒有把他弄得太慘,隻是暴打一頓,把他治愈,然後再暴打一頓,再一次治愈……
許曦已經被嚇得躲回了房間。隻留下了不斷慘叫著的張哲和不斷傻笑著的林雨和向獅子一樣憤怒的艾琳在客廳中。
看著連幸災樂禍的力氣都沒了的女刺客,張哲覺得艾琳已經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