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受到它的控製將它交給魔王,但這會造就一個代替魔王的邪惡女王!”她看起來十分難受,試圖收回手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著弗拉多走去,“我不會變黑卻會更加美麗,像黑暗的黎明一樣可怖!像大海一樣危險!像大地一樣強大!所有人都會愛戴我,隨後陷入絕望!”
弗拉多連忙後退了一步,把魔戒收回到脖子上。凱蘭崔爾受到的影響還未結束,意圖掰開弗拉多的手,把魔戒搶奪過去。
“喂!”一把藍色的長劍打在了他們兩之間的地麵上。
凱蘭崔爾的猙獰表情消失了,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扶著泉水才勉強沒有摔倒在地,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多謝,我險些沒能經受住。”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高聳的胸口上下起伏。月靈髓液在艾琳的腳下被構造,她盯著精靈的胸口看了幾秒,然後朝張哲露出“我可以乾掉她嗎”的詢問目光。張哲和林雨冷汗直流,一左一右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我會被削弱……我必須去西方,在我還是凱蘭崔爾的時候。”精靈智者那穿透人心的目光轉移到了張哲的身上,沒有注意到艾琳的小動作。
“可是,僅有我一人無法完成這個重大的任務。”弗拉多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說道。
“魔戒持有者注定孤身一人,無論這個人是黑魔王還是個哈夫林。”凱蘭崔爾恢複了平靜,認真地對弗拉多說道,“一旦你失敗,在水鏡中出現的畫麵有很大的幾率會變為現實。他會一個接一個地將你所認知的事物毀滅,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這是水之戒納亞。”女精靈朝弗拉多伸出手,給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我是它的保管者,並非主人,這是我的任務;而你也同樣有你的任務,如果你找不到路,就沒有人可以找到。”
“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我隻是……有些不敢下手。”弗拉多苦澀道。
“無需多慮,來自夏爾的弗拉多巴金斯。”凱蘭崔爾蹲下身,平視著霍比特人,“即使是最渺小的人也有機會改變未來的進程。”
弗拉多還有些猶豫,但在年長的精靈智者的開導下他暫時放下了憂慮,跟張哲他們打了聲招呼,離開了後花園。
“我覺得你這簡直是在讓他送死。”沉默了片刻,林雨麵色不善地說道。
“霍比特人擁有的意誌力超出你的想象,年輕的‘邁雅’小姐。”凱蘭崔爾麵不改色地微笑道,像是看著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目光中充滿了慈祥,“他雖然看起來如同人類的少年,但他的實際年齡可能比你們中的任何一個還要年長。”
林雨鼓著臉有些不悅。張哲眼角的餘光看到袖劍的光芒在她的袖子下麵閃過又再度消失。
“呃,那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有何指教。”張哲一把按住了兩個暴躁的女隊友,引開了話題。
凱蘭崔爾沒有答話,將翻到在地上的水壺撿起,在一旁的泉水中再度灌滿,然後將水倒入了水鏡中。
“所有擁有智慧的生物都想要了解自己的未來。”她把水壺重新放在地上,微笑道,“我猜你們也不會例外吧。”
“我害怕你的這麵鏡子照不到我們。”林雨攤了攤手,第一個走到水鏡前探出了頭。
下一秒,她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張哲有些好奇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刺客都為之變色。當他想要上前的時候被匆匆退開的林雨一肘打在了胸口,沒能如願。
“不管裡麵的畫麵描繪了什麼事情,你必須記住,未來不會隻沿著一條路線前進,水鏡為你展現的隻是一種可能性,雖然已發生的事情我們無力改變,但是所有未發生的事情依然充滿不確定性。”凱蘭崔爾告誡道。
林雨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把捂著肚子的張哲按到了水鏡前,伸出頭與他一同觀看。
雖然張哲的眼中看到了無數的畫麵,但是在一旁的林雨卻隻能看到他們兩人的倒影。
“隻有自己才能看到自己的未來,即使是我也無法用自己的眼睛看見彆人眼中的未來。”凱蘭崔爾笑眯眯地看著滿臉疑惑的女刺客。
那敢情我白挨打了……張哲看著眼前出現的被焚燒著的白樹,欲哭無淚;畫麵轉換,波羅莫被數十根箭矢射中了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他的白色號角被劈成了兩半,盾牌也變成了碎片;一個身穿黑色鎖子甲的老者狂笑著將大量的燃油灑在了自己和一個年輕人的身上,然後熊熊大火將他們吞噬,在畫麵消失前,張哲看見那名年輕人的臉龐和波羅莫有著七分神似;他看見艾琳的月靈髓液被巨石壓散,魔術師無力地跪倒在地;他看見阿拉貢帶領的大軍被比他們多出數倍的半獸人吞沒,一起的還有萊戈拉斯,吉穆利,和其他霍比特人,聖劍被一隻黑色的大手握住,投進了末日山的岩漿之中……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一身白袍的巫師倉皇地站在高塔上,在那底下,無數的樹木將一個鋼鐵城市摧毀;在陽光的照耀下,數千騎兵從山坡上衝下,將看不清數量的帶著白色手掌標誌的敵人消滅;林雨彈出了袖劍,刺入了一個帶著銀色頭盔的戒靈身體中;穿著鎖子甲的老者被長刀貫穿了胸口,在掙紮時他踩到了掉在地上的火把,慘叫著從白色城市的頂端墜落,張哲認出了刀柄的形狀閻魔刀……
太多的畫麵混雜在了一起,張哲很艱難地從中辨認出一張張麵孔,直到他的大腦無法承受,水鏡重新歸於平靜。
“感覺如何?”林雨問道。
“像是吃了艾琳做的麵包……”張哲捂著額頭回答道。
然後他就被從背後而來的月靈髓液打在腦袋上暈了過去……
在第二天的時候他才得知艾琳非常生氣,連使用水鏡的機會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