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睡得夠多了,而且我餓了。”病床上的霍比特人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那種悵然若失之感壓下,換上了一副笑臉,“山姆,麻煩你幫我弄些吃的來吧,最好再給我弄個煙鬥和一些煙葉。”
“吃的絕對夠你享用,但是那種可以吐煙圈的玩意隻能找你們的另外兩個小家夥要了。”波羅莫笑道,“他們在艾辛格搞到了一大堆煙草,到現在都沒有抽完。”
“那就隻能要他們忍痛割愛了。”弗拉多走下床,將衣服批好,“我太想念那故鄉的氣息了。”
“哈哈,我能理解。不過那樣的話難度可不小。”波羅莫轉過身領著弗拉多走向宮殿的方向,“我費儘了心思也沒能從他們手中奪下一片煙葉。”
“霍比特人有他們自己的法子。”山姆說道,“你肯定搞錯了方式。”
“那我隻能繼續嘗試了。”波羅莫笑道。
距離上次發生這樣的對話已經恍若隔世。索倫的滅亡讓他們心頭的壓力完全消失,白城之中充滿的喜悅的氣息。
過了一段時間,波羅莫將兩名霍比特人帶到了王座室。
剛推開大門,矮人那粗曠的嗓音就傳了出來,“尖耳朵,你能不能把那個綠呼呼的東西拿遠點,是我的話絕對不會讓那種東西沾到食物上的!”
“我吃什麼可輪不到殺了四十三個敵人的你來說。”萊格拉斯朝大門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把塗滿了芥末的麵包吞了下去。
“瞎說,弓箭射死的不算,你隻有三十多個,絕對沒有我多!”吉穆利用酒杯敲打著桌子辯解道,“這次是我贏了!”
“那就算你贏吧。”精靈王子歎了口氣,無奈道。
然後矮人就歡天喜地地舉著酒杯去找伊毆墨炫耀了。那種愉悅程度簡直讓萊格拉斯開始後悔自己為何不早點認輸來擺脫糾纏。
弗拉多又下意識地摸了摸曾掛著魔戒的胸口。他擁有魔戒太久,已經很難從索倫的陰影中解放了。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朝久違的同伴們走去。
“歡迎我們的勇士歸來。”甘道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最需要操心的一環總算是沒有出問題。”張哲靠在座位上懶洋洋地說道,“辛苦你們了,持有者和隨從。”
山姆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
“哈哈!看來某兩個人要成為英雄角色了!”皮聘將一大塊醃肉吞下,大笑道。
“沒能去見識一下魔多真是遺憾。”梅裡羨慕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機會踏上那片傳說中的土地的。”
“你們已經成為他人口中的英雄了,而且如果你去了就真成遺憾了。”法拉墨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那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想呆第二次了。”
“是啊,這輩子都不想呆第二次了……”弗拉多滿臉黑線地重複道。
“未來還是會有人過去呆的,雖然在短暫的時間內那裡還無法定居。”阿拉貢看向了法拉墨,“我本來是打算讓你負責重建那裡的,畢竟剛鐸找不到比你和你手下的遊俠們更熟悉那裡的人了。”
法拉墨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吾王,請務必告訴我你在開玩笑。”
“恩,我在開玩笑。”阿拉貢一臉嚴肅道,“真的。”
“喂喂,一點都不像真的啊!”林雨吐槽道。
阿拉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管如何,都已經結束了。”他說道,“我們現在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慶祝,直到加冕儀式到來。”
……
“etevrelloendorennautliensoaruvanarhildyartenn‘abar-tta(我越過大海,來到中土,我與我的後代們將生活在這裡,直至世界的終結)”
一周後,白城的頂部。
阿拉貢接過甘道夫手中的王冠,緩緩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說著伊倫迪爾曾經說過的誓言,終於接過了他追求了幾十年的權利。
在整個加冕的儀式上,笑容就沒離開埃爾隆德的臉,張哲覺得他在這幾小時的時間裡比過去幾百年笑得都多。
不過……
“總算是結束了……”林雨伸了個懶腰,朝出城的方向走去。
張哲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嘴角微微揚了揚。女刺客肯定受不了如此繁雜的程序,早已不耐煩。
他把伊洛斯取出,走向了埃爾隆德。
“是時候物歸原主了,我的朋友。”張哲將槍柄放在了埃爾隆德的手中,“它幫助我們從巫王的手中生還。”
“武器能夠被使用是它們被鍛造的目的。”埃爾隆德接過伊洛斯,並將它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吉爾加蘭德如果知道的話也會以此為傲的。”
甘道夫吐了口煙圈,默默地看著伊洛斯出神。
過了一會,他解下了腰間的長劍,雙手朝張哲遞了過來。
“敵擊劍,格蘭維爾。”術士說道,“它曾經是矮人之王的佩劍,被梭林贈給了我。現在,我將它交到你的手中。”
張哲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來自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你們要抵達何方,我的朋友。我們的戰爭已經結束了,但直覺告訴我,你們的旅程可能還要很久才能抵達終點。”甘道夫誠懇道,“願它能夠在未來的時光中幫到你。”
“我會善用它的。”張哲承諾道。接過長劍,將其拔出,端詳了一會上麵的符文之後又收了起來。
葛洛芬戴爾也從旁邊走了過來,加入了對話。
他們又閒聊了一會,張哲向昔日的冒險夥伴們一一告辭。
艾琳在臨行前又送給萊戈拉斯一大箱芥末,讓吉穆利和波羅莫的臉色都變得異常蒼白。
這個世界的飲食總算能從魔術師的手中解放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在傳送的白光將他包圍時,張哲滿腦子都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