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劍尖在他的喉嚨前停住了——一隻燃著烈焰的爪子抓住了劍身,令其難以寸進。
驚人的熱量順著劍柄傳到了喪鐘的手中,傭兵在第一時間鬆開手後退了兩步,但手套的材料已經被燒出傷痕,發出陣陣難聞的味道。
“你到底是什麼?!”
“非常可惜,單憑我‘自身‘的力量難以擊敗你。”張哲站了起來,將一部分化成鐵水的長劍丟到了喪鐘腳下,“你是這場決鬥的贏家,但”今晚的勝者,不是你!”
喪鐘的雙腳用力一蹬,朝著平台的邊緣跑去。
張哲的身體鬼魅般地出現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抓向他的後心。
鉤爪槍適時地發射,拉著喪鐘避開了張哲的爪子。
隨後,整個天台都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喪鐘鬆開鉤爪槍,將身體蜷成一團,借著衝擊波的力道將自己推進了對麵的一扇窗戶之中,並在地板上翻滾以卸去巨大的力道。
不少玻璃渣刺進了他護甲上被張哲造成的缺口中,但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斯萊德扶著窗框站了起來,望向了對麵熊熊燃燒的天台。
“真是個怪物。”片刻之後,他自言自語道。
“可不是嗎……”
近在咫尺的附和令斯萊德的瞳孔驟然縮小。
三把幻影劍托著張哲,停留在窗台下方半米處。他除了背上的灰色鬥篷多了不少裂口外看起來毫發無傷。
“你是怎麼過來的!”喪鐘驚愕地大喊道。
“用這個托著跳過來的。”張哲指了指自己腳底下的藍色長劍,然後跳到了窗戶之中,“第一次嘗試還算成功,沒有被炸死或摔殘。不過你可真夠狠的,在天台外麵貼了一圈炸藥。”
他一把抓住喪鐘的頭盔,將他朝窗台上狠狠地砸了十幾下,直到確認喪鐘失去了意識他才放開手,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鬥篷,用手摸了摸背後。
手感相當不平整,似乎還有不少的水泥碎塊嵌進了他的肌肉中。
爆炸對他造成的損傷極大,雖然躲開了致命的攻擊,但隨後而來的餘波被他完全接了下來。打倒了喪鐘的他也隻是強弩之末。
隨手抹了抹站到手上的血跡,張哲從儲物空間中找到了蝙蝠俠的通訊器,接通了阿爾弗雷德的頻率。
“蝙蝠洞,把我所在的坐標發給gcd,告訴他們這裡有一個昏迷的斯萊德威爾森等待他們接收並送往阿克漢姆。”
“明白了,張哲少爺,我這就通知戈登警長。”
“還有……”張哲深吸了口氣,把疼痛感從腦海中壓下,“我的背部受了重傷,幾乎不能動彈,麻煩蝙蝠俠前來回收。”
“布魯斯少爺在十分鐘前切斷了通訊,不過我已經把家中的另一個車鑰匙交給了亞當斯小姐和林小姐,她們會去接應你。”阿爾弗雷德用他千年不變的輕快嗓音說道。
“讓她們快一些,拜托了。”
“以防萬一,我會在她們抵達之後再通知gcd。在這期間請保證阿克漢姆貴賓的位置。”
“明白。”
……一小時後,蝙蝠洞……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四十多塊玻璃碎片和十幾塊小的花崗岩出現在你已經愈合的傷口中?”
看著顯示屏上藍白相間的人體透視圖,連摘下了麵具的布魯斯韋恩都有些驚訝。
“嘶~當然是…嘶~它們進去之後才愈合的。”張哲抽動著眼皮,趴在一個臨時的手術台上,任由林雨和布魯斯用手術刀把他的皮膚割開,“我的體質得到了改善,就算受重傷都能很快恢複,但是就目前為止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嘶~話說你們就不能給我打點麻藥或是鎮痛劑之類的東西嗎,就這麼下刀很痛啊!”
“抱歉,用完了,醫藥箱裡有過期的你要嗎?”林雨不懷好意地問道。
“怎麼可能用完了!明明是你剛剛才給倒在地上的!”
“那你說一下,你是要,還是不,要,啊?”
“總感覺你是在報複……”張哲吃力地轉過頭,看了看女刺客的臉,仿佛要確認什麼。
“哎呀哎呀,我們可是相親相愛的隊友啊,我這麼大度怎麼可能會記仇呢?”林雨笑眯眯地用手術刀給張哲的背上添了一道口子並把碎片取出,“我才沒有對幾章前被你偷襲的事情耿耿於懷呢,一丁點都沒有。”
說著,她又在張哲的背上劃了幾刀,每一刀都剛好是可以取出異物而且在不會傷到張哲的前提下給他最大痛苦的深度。
“現在你隻要回答我,需不需要麻藥呢?”
“區區疼痛神馬的,要麻藥何用!”張哲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可是你說的,其實我還留了一瓶來著……”林雨拉了拉衣服,從胸口中取出了一小瓶透明液體,“但看在你這麼硬氣的份上應該排不上用場了。”
玻璃瓶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越過欄杆掉在了蝙蝠洞下麵的河流中。
“姓林的,我跟你拚了!”
“彆亂動,要打的話等治療結束再打!”布魯斯一拳打在張哲的背上,再次濺起了一片血腥。
……
“話說,他們這麼玩真的沒問題嗎?”夜翼把手中的棋子放下,問道。
“死不了。”艾琳淡淡地回答道。
在張哲接受治療的時候,兩個空閒人員與新人都躲到蝙蝠洞的角落裡下起了象棋。
雖然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讓許曦心驚肉跳,但隨著時間推移,當叫聲越來越大之後連她都不再關心張哲的悲慘際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