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立珂此時腦中反複回蕩四個字:他怎麼辦?
得罪了溪姐,最多被打,可他……還得罪了阿川啊。
怎麼辦?怎麼辦?他一會爬阿川麵前,啪啪給他磕十個響頭,能不能爭取留個全屍?
範立珂一想到這裡,就想直接趴地上,這輩子都彆起來才好呢。
雖然……他也起不來。
試了幾次,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疼的要命,媽耶,溪姐是不是把他給打壞了?
一想到這裡,範立珂就想撐著爬起來,看看自己到底還有哪裡……沒壞的。
誰想努力半天,最終還是,像溺水似的一頓撲騰,啥啥用都沒有。
“蹬蹬蹬”一陣劈裡啪啦的小腳步聲傳來,他勉強抬頭,然後看到小財寶肉嘟嘟的臉蛋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財……財寶姐。”
財寶眯著眼睛,笑了。
背著陽光,那雪白的幾粒小門牙,亮的晃眼睛。
“嗚嗚嗚……財寶姐,還是你對我最好。你看看那幫沒良心的,我躺這半天了,他們都不說來扶我一把……”
“財寶姐,還是你人美心善,乖寶寶。”
範立珂一誇,財寶笑的更開心了,眼睛彎彎像兩枚小月牙,小嘴呲的更開。
“財……”
“嘻嘻。”
突然,財寶一直背在後麵的小胖手往前一揚,兩坨糊爛的火龍果,直接糊他臉上。
更過分的是,糊就糊了,財寶還用力的抹了一下,給它抹均抹開來。
好家夥,範立珂的臉上,頓時開了染鋪,而且還是專染豔紅紫那一個高級色兒。
範立珂哭了。
他……他被一個小孩姐欺負了啦。
老婆,快來救我,你老公,今天生日是不是就是明年的忌日?
範立珂這個生日,過得很是難忘。
首先,全程他都在儘量離陳家三口遠一些,再遠一些。不敢跟他們眼神對視。
其次,以前範立珂過個生日,那真是懟天懟地懟空氣,各種嗨爆全場的那種,今天嘛,老實的跟鵪鶉一樣,都快一聲不吭了。
第三第四第無數點,總之範立珂今天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透著不對勁。
所有人都沒覺得奇怪。
因為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沈溪一腳把他踹出二裡地,半天都沒爬起來,然後又被財寶姐糊了一臉,更過分的是,大屁股汪汪汪的跟在財寶姐後麵,對著範立珂的臉就是一抬腿……d,真是人善被糊臉,再善狗滋尿,士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是他拚儘全力滾了一圈,他都不敢想象今天這個生日過的有多慘。
雖然事後,他不敢找財寶姐和溪姐麻煩,難不成連大屁股的麻煩他都不敢找?
對保鏢們說:“去,把大屁股帶去閹了!”
狗東西,居然敢尿他腦袋,不想活了它!
誰知道保鏢直接一個白眼:“範總,今天你生日,就彆乾這種缺德的事了吧。”
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道:“做個人吧。”
說完,人走了,端個盤子夾自助餐去了。放著這麼多好吃的不吃,他帶一條狗去淨身?他得多閒啊。
範立珂那個氣啊,捂著胸口,咳的肺管子都要呲出來了。
然後,他又承受了周雲霄那個狗腿子無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