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搶東西，她還要鬨，完了還要噘嘴生氣，覺得你搶了她的好吃的。
每次跟財寶對線，都像世界大戰一樣，累心。
這回陳川就不管她，讓她自己嘗。
財寶先暗溜溜的瞄了父母一眼，然後竊喜，嘻嘻，太好了，爸爸媽媽沒注意她。
她是個貪心寶寶，趁此良機，抓了一大把，直接就塞嘴裡。
然後——
“啊呸呸呸！”
吐啊吐啊，怎麼都吐不完，嘴裡一股子的怪味，嗚嗚嗚……
寶寶委屈，假哭著往爸爸這裡鑽，想得到安慰。
可把周雲霄給心疼壞了，伸手就想抱她：“財寶姐怎麼哭了？來乾爹這裡，我抱抱。”
財寶不肯，埋頭鑽爸爸腿縫，而且非常敬業，嘴裡的假哭哼唧聲，是一絲沒落。
陳川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女兒背，柔聲跟她說：“現在知道，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往嘴裡放了吧？”
財寶的哼唧聲立馬放大。
“之前爸爸說你，你還不高興。”
哼唧聲又小下去。
“以後要不要改改這個毛病？”
更小了。
陳川伸手拍了拍她越撅越高的肥屁股：“要認真回答爸爸的問題。”
哼唧聲漸不可聞，財寶臉蛋完全埋進爸爸的大腿裡，小胖手摟著膝蓋，摟得死緊。
這是不好意思呢，孩子大啦，要臉麵啦。
陳川歎口氣，有點不忍心：“好了，知道錯了就好，爸爸不怪你了。”
財寶還是埋著，不動。
“真不生氣了，起來吧，嗯？”
財寶猛地抬起臉蛋：“嘻嘻……”
嬉皮笑臉，哪有什麼內疚、不安、臉皮薄啊，人家高興著呢，雖然嘴邊還有吐出來的菌菇渣渣……
陳川伸手就掐住女兒的臉蛋子：“讓你調皮。”
財寶可不怕爸爸，反而握著他的手，用手掌給自己的嘴巴蹭了蹭，把渣渣都蹭爸爸手裡，這才滿意的鬆開。
這個鬼精鬼精的小家夥，誰讓攤上了呢，沒辦法。
陳川捏了捏她的鼻子，拿濕巾擦手。
財寶扯爸爸：“爸爸，蘇蘇……”
陳川會意，牽著女兒去洗手間漱口，她人還太矮，得踩著洗漱凳才能夠得著洗漱台。
小家夥現在已經很能乾了，自己就會接水，喝一口，然後仰頭，“呼嚕呼嚕”吐掉，再扯過自己專屬小毛巾，把嘴擦乾。
一套流程無比熟稔，完全不用爸爸幫忙。
雖然胸口和袖口時不時還會弄濕，但陳川也由她自己來。
都是這麼慢慢學會的，父母不放心要幫忙，難不成等她上幼兒園，還得陪著去伺候？
陳川甚至已經考慮給財寶戒尿片了，開始教她想尿尿就告訴爸爸，財寶學的很快，目前看來，白天不用紙尿片，完全可以。
不過晚上還不行。
她的睡眠太好了，吃的多拉的也多，一晚上要換兩次尿片，睡著了攤床上隨便爸爸擺弄，怎麼都不醒。
這種情況，敢不給她夾尿片，她能把床都給淹了。
父女倆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間，周雲霄還愣愣的看著，回不過神來。
沈溪看著周雲霄，問他：“是不是很羨慕？”
他點頭，神情複雜。
“羨慕就自己生……”
“我從來沒有見過阿川這麼溫柔的樣子，真羨慕財寶啊。”
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