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天，她又坐上了那輛加長的黑色轎車。
既寬敞又奢華，卻無端的讓人心情壓抑。
主要是坐在旁邊的男人存在感太強了，儘管他在忙著處理公事物，並未看她。
林楚楚開始催眠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可以解放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車，前腳剛進校門，好消息就來了。
掛上電話，她腳步一轉，改道向校長室的方向而去。
校長雖然年過半百，看上去卻極為精神，把林楚楚讓了進去後，立即關緊房門。
“小陳同學，給你介紹一下，這二位是市局的同誌，想找你了解點兒情況，你不用緊張，如實回答就行。”
林楚楚懵懵地應了聲“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實則心裡樂開了花，還市局的同誌，分明就是軍區的人。
刀山火海裡滾過來的，身上自帶煞氣，這可是市局辦公室文職人員所具備不了的特質。
那位年長的軍人先開口，聲音沉穩：“張校長，鑒於此案涉及隱私，您是否可以先回避一下？”
張校長麵上閃過一絲詫異，而後滿臉堆笑地說：“那行，你們聊，正好我這邊還有些事務需要處理。”
他這一走，室內的氣氛就有點變味了。
兩人接連打量起林楚楚來，這種目光無形中會給人造成不小的壓力，以便於之後的問詢。
“陳婉婉是吧？彆緊張，咱們坐著聊。”
“我也姓陳，陳躍，這位是樊宇。”
說話的是相對年輕那位，一雙狹長的眼睛笑意點點。
林楚楚從善如流，坐在二人對麵，麵露疑惑，“陳警官，樊警官，我……”
“你先看看這個。”
陳躍一擺手，製住她的話，調開手機頁麵，推到她桌前。
林楚楚掃了一眼，是她發的帖子。
“你在帖子裡說，這是你夢中的場景？”
“是的…我挺害怕的……”
樊宇眉毛微微一皺，“害怕半夜起來刷靈異帖子？”
這人說話跟他長相一樣犀利，林楚楚抿了下唇，“最開始我隻是想記錄下來，因為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
“後來越寫越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個帖子裡見過，這才發出來問問……”
林楚楚明知故問，“請問，是有什麼問題嗎？我可以刪帖……”
“那這一條呢？”
陳躍探過上半身，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一下，點開下一個照片，上麵是她“續集”的截圖，
“也是夢嗎？”
“是……”
對不知情的人來說，兩個夢也許並無關聯，而對他們來說，這已經算是涉及國家的隱秘了。
如果不是陳婉婉的調查報告上顯示她無任何可疑之處，這次就不是在這裡問話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種夢的？”
“就前天。”
“以前從來沒有過？”
她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