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祁又說道“這事情父皇已經安排讓大理寺那邊接手了,還給他們設限了期限,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查出後邊的真凶的。”
“郡王也相信他們真的會找出真正的凶手嗎?”
傅今安冷笑著反問道。
要害她的那個人看起來手眼通天的,後邊還不知道會推誰出來做替罪羊呢,大理寺那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他的人呢,怎麼可能就這麼簡簡單單就查出背後的凶手來?
皇帝這一番操作不過是做給彆人看罷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大理寺那邊到了期限之後總是能夠給皇帝找出真凶來的,但那是不是真的真凶就另說了。
夏雲祁一愣,隨即也想到了。
他看著傅今安那張小臉,點了點頭“那本王私下找人給你查一查,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既然他手眼通天,肯定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的。不過有一點你放心,老師早就交代本王要護著你,你是我師弟,後邊本王會安排人跟著你,不會讓你再出事的。”
說實話,在京城裡邊夏雲祁並沒有多少的人手,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查到後邊的真凶。
傅今安聽了夏雲祁餓話,心裡直呼好家夥。
她現在不過隻是一個雲華府小小的解元而已,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好幾波護衛她的人了。
李家舊部、莊院長的人、梁正誌的人、皇帝的人、現在又加上夏雲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呢。
傅今安覺得大概也許她這顆腦袋還能再安穩放脖子上一段時間。
如果在這麼多人都要在護著她的情況下,那人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刺殺,那人真的是牛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今安屋子裡邊的碳火盆太多了,夏雲祁覺得非常的熱,熱得臉上都有些冒汗出來。
尤其在看見傅今安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蛋時,身上的那股子燥熱更是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的感覺。
夏雲祁起身準備要離開,既然人已經看過了,趕緊遠離傅今安才行。
他走之前停了下道“你也少看點書吧,這一科的會試過幾天就要開始了,你這身體狀況肯定是參加不了的,離下一次考試還有三年了,不急的,之前你在河道工程上待了幾年,不也考上解元了嗎?再過三年,說不定狀元你也是能考上的。”
他進來看見傅今安在看書,覺得傅今安在受傷這些時刻都還時時不忘記要看書,肯定是心裡惦記著考試的事呢。
會試就在二月份,過幾天就是了,傅今安現在傷口都還沒有愈合,肯定是參加不了這一次的會試了。
他怕傅今安想不開。
傅今安聽見夏雲祁嘴裡邊說出這麼長一串安慰人的話,先是一愣,後邊又應道“嗯嗯,我知道的。”
其實夏雲祁是誤會了,傅今安剛才隻不過是為了裝逼才看的書。
命都快沒有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考試呢?
傅今安醒來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肯定是要錯過今年的會試了,還有三年的時間,反倒是不著急了,她現在就想躺在被窩裡暖暖和和地睡大覺。
葉峰正在院子門外等著夏雲祁。
傅嘉言端著藥過來,兩個人正好遇上。
傅嘉言自從傅今安受傷回來之後就專門幫忙熬藥,因為害怕有人中途下毒或者什麼的,所以每次熬藥之前所有的藥材還都要檢查一遍,熬藥期間也從來不離開。
送藥也從來不假人手。
她也不知道能為傅今安做些什麼,能夠幫她熬好這碗藥就是她現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看見葉峰的那一刻,她手一抖,差點打翻了藥碗。
隨即想到這碗藥可是她熬了一個上午的,趕緊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穩穩地端住藥碗,低著頭,想當做不認識走過去。
葉峰擋住了她的路。
傅嘉言想要往左走,葉峰就擋住她左邊。
傅嘉言想要往右走,葉峰就擋住她右邊。
這樣來回了好幾次傅嘉言怒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欺負人!”
她聲音軟軟糯糯的,還帶著無限的委屈。
這個渣男,看了她的腳後竟然真的不娶她,既然不娶她,她就終身不嫁好了。
本來早就已經心如死灰了,這人現在突然間又冒了出來攪亂她的心神。
當成不認識還不成嘛,這人還非得戲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