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陳禦醫道“把脈。”
眼看著陳禦醫越來越近,傅今安掙紮也掙脫不開,隻能求救地看向簡子軒。
簡子軒不止沒有收到傅今安求救的眼神,反而還在一旁附和夏雲祁。
“傅賢弟,沒事,不要害怕,把個脈而已,把脈了也不一定需要喝藥,你彆害怕。”
傅今安不喜歡喝藥,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
簡子軒還以為傅今安是害怕把脈了以後要吃藥,所以才這麼抗拒的。
傅今安眼淚都要出來了,掙紮了好幾下越是掙紮夏雲祁就抱得越緊,她身上已經沒啥子力氣了,看著陳大椿已經走到旁邊拿起了她的手,她絕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命休已!
傅今安腦子裡邊就隻浮現了這幾個字。
心裡邊又開始無比的後悔,真的真的不應該把母親和姐姐還有李嬤嬤一起帶來京城這裡安家,這一出了事情就是一鍋端了,也不知道大武到時候能不能帶著母親和姐姐還有李嬤嬤逃出去?
終究是禍從她而起。
是她對自己太自信了。
傅今安悲從心來。
等會兒她要是求夏雲祁看在她上次救過他一命的份上,不要把這事給傳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爭取到時間讓家裡人逃出去。
這一步她走錯了,真的是大錯特錯了,傅今安為自己的錯誤可能會讓一家人的喪命而感到悲傷,她的眼淚忍不住地就流了下來。
悲從心來。
自以為偽裝得很好,以為已經安排得很妥當的,但一切其實都是那麼脆弱,不過隻需要一位大夫來給她把一下脈而已,她所有的偽裝都會破防。
傅今安越哭聲音越大,把夏雲祁的衣袖都已經打濕了。
這哭聲真的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這該是有多大的委屈才會哭的這麼傷心。
夏雲祁裡邊都有些隱隱的不安起來,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隻是讓傅今安把個脈而已,她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他低下頭看見自己摁住的傅今安的那隻手腕,雪白雪白的,他稍微挪了位置,上邊就能看見觸目驚心的紅印。
不是吧,他剛才真的還沒用全力,隻是傅今安老是不安分,不停地掙紮,他稍微用了那麼一點點的力氣而已,這就已經起了這麼大的紅痕?
這傅今安的皮膚該是有多嫩呀。
夏雲祁稍微有些愧疚,在陳禦醫手搭過來的時候,他就稍微放鬆了摁住傅今安的手。
傅今安就在感覺到了自己手上的禁錮消失之後,用力甩開了陳大春搭過來的手。
“我不!”
傅今安突然間的反抗,突如其來,陳禦醫的手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這還是他從醫三十幾年來第一次被人這樣子對待。
他也是有脾氣的好嘛。
他過去背起了自己的醫藥箱“郡王,下官無禮了,既然傅解元不想把脈那就算了,你給的那株藥材下官會還回去的。”
夏雲祁蹙眉看著傅今安“怎麼不聽話?”
不聽話,那就隻能用強了,這也是對傅今安好。
他又抓住了傅今安的手,可能是因為剛才那個紅痕太觸目驚心了,他這一次又略微的輕了一點。
“彆鬨,就把個脈。”
又對陳禦醫道“陳禦醫,勞煩了,兩株積雪草。”
陳大椿聽到兩株積雪草的時候原本已經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他咳了兩聲,然後放下自己的醫藥箱。
又朝著傅今安走過來“咳咳,本官是一位大夫,既然有人生病了,那本官給她看病肯定是義不容辭的。”
他看著傅今安的眼神都不知不覺和藹了好多,語氣也溫和好多,拿出哄小孩子的話術來。
“傅解元,乖乖哈,本官保證不給你開藥!就真的把個脈而已。”
如果要他開藥的話,那又是另外的價錢。
傅今安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朝著陳禦醫搖頭。
陳大椿歎了口氣,這娃可真倔。
他一邊朝著傅今安伸手準備拿脈一邊道“傅解元,乖乖聽話呀,你家郡王為了讓本官給你把一次脈可是大出血了呢。”
他一邊說著話,手已經不停頓地要摸上傅今安的脈搏。
冰涼的手的觸感傳來讓傅今安渾身一激靈,這次真的完了。
“放開她!”
一聲急促地大喊響起。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