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言聽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傅今安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娃娃親來了,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事情?
“哦,這個都要追溯到你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了,那時候兩家的關係不錯,兩家人就認了乾親了,剛好我和那家的夫人又同時懷上了孩子,也是那時候就定下了這娃娃親來的,誰曾想後邊你的父親會就那樣去了,然後我們扶靈回鄉,他們家也因生變故搬離了原來的地方,這樣子我們兩家就失去了音訊,想著也許一輩子都遇不上了,也就再沒提出這事情。這一次應該是安哥兒的事跡傳遍了大江南北所以那戶人家才又寫信來嘗試著聯係的,既然當年是有娃娃親的那我們也不能言而無信。”
姚氏早就已經把這個故事編得很豐滿了。
力求天衣無縫的那種。
肯定不能對外說這是她表弟的女兒,畢竟她表弟現在還是戴罪之身。
當然了她表弟那邊也會把女兒送到另一個地方偽造了文書什麼的再把人送過來。
對外自稱是娃娃親,認的乾親,也算是他們的表妹了。
就是有人去查也絕對查不出破綻的。
傅嘉言一愣一愣的“母親,這些年您一直堅持說安哥兒不能過早的成親是不是也在等著那家人的消息?”
“啊?哦,一半一半吧。”
姚氏是想著能拖就拖的,哪裡想到現在會突發流言,更沒有想到傅今安會有如今的成就,傅今安她現在就是想退,估計也退不了了,那就隻能勇往直前,這條也是臨時想出來的最後的辦法了。
傅嘉言看著姚氏說完話之後精神有點越來越差了,她猜測說起陳年舊事姚氏是不是又開始想他們的父親了?
她朝著葉景招了招手“景哥兒來母親這裡,外祖母有些不舒服,讓外祖母好好休息休息,母親帶你去抓蝴蝶。”
景哥兒窩在姚氏的懷裡邊就不想動彈,看見母親朝著他招手,還一個勁地伸出胖嘟嘟的小手緊緊地抱住姚氏,把姚氏的心都給萌化了。
“哎呦,我的個乖乖呀,這麼喜歡外祖母,好了,好了,今天外祖母陪你玩,祖母哪裡也不去,讓你母親自個玩去吧。”
姚氏抱著葉景又是親又是舉高高的,把葉景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她自己也笑了起來。
當年的安哥兒也是這樣,小小一隻窩在她的懷裡,那時候她抱著傅今安,帶著傅嘉言,對未來一陣的迷茫,根本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辦,但現在路不就是這麼走出來了嗎?
最難的日子都那樣一步一步地走出來了,如今一個有出息,一個嫁得好,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再難也沒有比那時候更難的了。
姚氏再想到應對之策之後也沒有那麼焦慮了。
其實,關於傅今安是斷袖這個謠言還真的是一個陰謀,矛頭直指的就是夏雲祁,不過夏雲祁是皇帝剛剛親封的安王也不能那麼直晃晃地對上去,這不傅今安就被拎了出來。
然後馬上就有人彈劾夏雲祁給傅家送了十幾箱的禮物。
“王爺這明晃晃地就是在昭告天下的他跟傅大人有那些見不得人的關係,簡直就是有辱斯文!陛下一定要嚴懲這種關係,不然的話,這種風氣盛行,以後大家都這樣,那豈不是亂了套了。祖宗的規矩都沒有了。”
皇帝已經病了好幾天了,看見夏雲祁回來,好不容易心情好了,身體也好了一點,這剛來上朝就有人來參夏雲祁和傅今安,他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一個是他現在依重的兒子,另一個麼是他欣賞的後輩。
傅今安她把清江府那邊管理得很好,當然了,傅今安那邊敢明晃晃的辦那麼多的廠,還不是因為有一部分的上供了皇帝的內庫,皇帝的內庫現在又充實了起來,皇帝就更加喜歡傅今安了。
兩個現在對他來說都特彆倚重的人一起被參,那心情能好才怪了,他的眼皮子掀了掀“哦,安王,有人說你跟傅今安兩個人不清不楚,不倫不類的,你自己說說什麼情況?”
安王又不傻肯定得否認了。
“不是。”
“嗯。”
皇帝準備高高提起又輕輕放下。
參夏雲祁的言官不乾了“陛下,不能聽安王的一麵之詞,昨天他給傅家那邊送了十幾箱的禮物,這是大家都看見了的,這個安王又該怎麼樣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