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最貴重的不是它自己本身的價值,而是它附帶的意義。
姚氏今天看著傅今安有些羨慕地看著徐秀容的新發簪,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女兒犧牲了多少。
還是那句話,沒有哪個女孩子是不喜歡珠寶首飾的。
但是傅今安如今的身份就注定了她隻能當男人。
永遠不可能穿漂亮的裙子,戴上漂亮的珠寶首飾。
這隻簪子也是剛才姚氏想起來要把它交給傅今安的。
也許傅今安沒有機會光明正大地帶出來,但它代表的是一種念想,是一份情誼。
“母親,這麼漂亮的東西,你真的給我,要不還是給姐姐吧,她帶出去參加長公主宴會的話,肯定會成為宴會當中最漂亮的夫人。”
傅今安喜歡是喜歡,但是這東西對她來說也不實用,也不能用,還不如給傅嘉言呢,讓它能發揮出真正的作用來。
姚氏又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支簪子。
“你姐什麼好東西沒有?她想要的首飾葉峰都能給她打出來,她現在新舊的首飾加起來多到帶不完去,倒是你,長這麼大,從來沒得過一件新裙子,一根發簪,這簪子母親就做主給你了,以後要是你姐姐知道了,她來說我偏心,你就讓她來罵我好了。”
姚氏眼框有些紅紅的,傅今安也是她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傅今安還承受了那麼多。
姚氏這輩子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傅今安了,她想要儘力的彌補傅今安,但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把這隻簪子交給傅今安就是給她一份念想。
姚氏把盒子合上塞到了傅今安的懷裡。
傅今安拿著這個盒子回了自己的房間裡放在了衣櫃最底層。
那裡之前就有一個盒子裡,她把兩個盒子並排放著。
晚上傅今安又去跟妞妞和葉景玩了一通才回來洗漱睡覺,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又起身去把那兩個盒子拿了出來。
傅今安忍不住打開盒子。
一支是姚氏剛才給的發簪。
一支是自己買的發簪,跟傅嘉言的同款。
傅今安反複地觀摩姚氏給的發簪,不得不說古代的工藝水平雖然很差但他們做出來的東西不一定比現在那些機器做出來的差,甚至還比那些做得更加的精巧細致,裡邊鏤空的東西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傅今安真的是拿上就舍不得放下了,真的好看,她鬼使神差地把束發的發冠取下,然後插上這發簪。
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真的很亮眼呐。
傅今安又把之前一直藏著的發簪也插在了頭上。
對著鏡子照來照去的。
然後她自閉了。
自己這是男扮女裝?!
鏡子裡的傅今安皮膚是古銅色的,再加上從小當男人養出來的性格,一舉一動無一不是男人的灑脫。
所以她真的是男人?
傅今安要不是知道自己的性彆光看著自己的模樣她都要相信自己是男人了。
哭笑不得。
不是她自己看不起女人,是這個時代對女人太苛刻,她想要做自己,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暴富就得扮男人。
時代的局限性。
不過傅今安現在也不後悔就是了。
現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傅今安把頭上的發簪拔下來用布擦拭乾淨放好,又壓在了衣櫃最底下。
傅今安去試過了一次簪子之後反而沒了念想,這下總算是能睡踏實了。
夏雲祁半依在傅今安的窗口,剛才傅今安試簪子的時候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