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萬不要因為他母親的事情,對皇後娘娘有怨念才好。
拓跋實回過神來,微微點頭,“師父放心,實兒明白的。”
華廬這才放心了,“我在這裡很安全的,你若有事,便去忙,不用在這裡陪著師父。”
“好。”
拓跋實點了點頭。
拓跋實隨穆茹去休息了,華廬也跟著穀主去了裡間,穀主叫了人來給他把脈,那人眉心微皺。
華廬心中了然,“是不是很難醫治?”
那人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就是需要花費的時間長一些。”
“你且放心,若是我這赤羽穀真醫治不了你,霜兒也不會看著你去死的。”
“你對那小子來說,很重要不是嗎?”
華廬輕笑,“若是赤羽穀都拿我沒辦法,那便不治了。”
“我不知道皇後娘娘是什麼樣的人,但我知道,皇後娘娘為了實兒已經做的夠多了,我怎還好拿我的病去煩擾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對實兒一片好心,不是讓我拿來消耗的。”
穀主輕笑,“你倒是個明白人。”
華廬但笑不語。
並非明白人,而不過是,不想讓實兒日後的日子難過罷了。
若是老是麻煩皇後娘娘,再好的人也會覺得他們麻煩吧?
“放心吧,你不會有麻煩霜兒的機會。”
“能治吧?”
穀主看向那大夫,大夫點頭,“可以的。”
“隻是需要一些珍稀的藥草。”
“無妨,治好他便好了。”穀主說著就要往外走。
華廬問他,“穀主為何要做到這樣的地步?直接說不能醫治不就能打發我了嗎?”
“何必浪費珍稀藥草?當真隻為了那一塊令牌嗎?”
那些珍稀藥草,價錢定然都不低,就為了一塊令牌嗎……
穀主斂眸,“那塊令牌,這世間僅此一塊,就在霜兒手中。”
“我曾許諾過她,隻要任何人拿這令牌來,哪怕是讓我以命換命,我都答應。”
“你無需多想,好好治療便是,難道,你想讓那個小子擔心嗎?”
這話,讓華廬不吭聲了。
他不想成為實兒的負擔,更不想讓實兒為他擔心不已。
“謝謝,今日之恩,我華某記下了,日後赤羽穀有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儘管他知道,他能得到醫治都是多虧了皇後娘娘的令牌。
但他也不是那麼沒骨氣的人。
該記的恩,都要記著。
還有皇後娘娘那邊的恩情。
他都記著。
穀主擺擺手離開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站在一幅畫像前發呆。
那幅畫像,正是皇後娘娘柳輕霜。
看了許久,他輕歎了一聲,“原本以為這塊令牌會讓我們重逢,結果……”
“還是沒能見麵呢,霜兒。”
作為赤羽穀的穀主,他不會醫術,他以前就不是做這方麵的事情的,隻是被霜兒救了後,才有想法,買了不少珍稀藥草,又找傭兵去尋藥草。
慢慢的,一些強大的醫者知道他這裡有不少珍稀藥草,就都慕名而來了。
他給的誘惑足夠大,他們就留了下來,才有了如今的赤羽穀。
可他,一開始做赤羽穀,種植這漫山遍野的藥草,隻是想引一人前來的。
可,他等的人沒來。
穀主低聲呢喃,“女兒嗎……”
“那她一定同你一般,溫柔又可愛吧。”
穀主低笑了一聲,“還真想見見呢,不知道她和你長得像不像?”
穀主對著畫像絮絮叨叨的說著。
拓跋實陪了幾天,確定師父的傷能醫治後,便打算先回宮裡了,也不知道安安何時能回來,在安安回來之前,他也得乾點事。
穆茹得知他要離開,走過來問他,“那個,七殿下,之前同你一起的那個小奶娃娃,你可知道,她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