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瞧見兩名中年大漢，眼神裡頭閃過一絲失望，說道：“你們這裡搓澡的沒女的？”
“沒女的，女的都擱那女澡堂裡頭搓，這裡是男澡堂……再說了，大爺……這搓澡的女的，也是五、六十歲的大娘，沒有小姑娘……”
搓澡大漢應了一聲。
“我要的就是大娘啊！”小老頭有些惋惜。
“愛搓不搓吧？”
搓澡大漢一臉鄙夷。
“行吧，行吧！”
小老頭有些無奈。
兩個大漢下了水，直朝著這裡過來。
李長生一笑，說道：“你搓吧！我先上去。”
說著，便從池子裡出來了。
小老頭也不在意，便讓那兩名大漢幫他搓澡。
這一會兒的功夫，身上搓出一堆的泥垢，十分鐘不到，整個池子的水就變得渾濁起來，隱隱還發散出一股古怪的味道。
兩個大漢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大爺，你這多久沒洗澡了？”
“是啊……你這一胳膊，搓出五斤泥，味道還這麼大，誰受得了啊……”
……
這一頭，李長生出了澡堂子，穿好了衣服，也沒管那池子裡頭的小老頭，便往外頭走。
那大堂經理瞧見了，一臉笑容，連忙迎上前來，說道：“先生，泡完了澡，不來個按摩放鬆放鬆？我們這裡的小姑娘，手勁都不錯，技術好……先生想要什麼樣的服務都有。”
李長生沒有回答，反問道：“我找王政，他可在？”
“王……王政？”
大堂經理微微一怔，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打量了一下李長生，遲疑了一下，說道：“先生……認……認識王老板？”
“認識，你們老板在哪裡？”李長生點頭。
大堂經理說道：“請先生跟我來……”
說話之間，便在前頭帶路。
兩人上了樓，這亮堂堂的地方，像是一下子變得燈光有些昏暗下來，麵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儘頭，是一間屋子。
這裡可不是客人來的地方，這裡是辦公的地方，也就內部的員工，可以上來。
大堂經理咧嘴一笑，用手指了指走廊儘頭處的屋子，說道：“老板就在辦公室裡……”
說著，卻是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在往裡頭走。
昏暗的長廊，似是發散出詭異的氣息，一眼望去，最裡頭的那間屋子，如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四周，靜悄悄，如死水一般寧靜。
大堂經理的臉上似笑非笑，昏暗的光線之下，他的瞳孔像是一顫一顫的。
李長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老板在裡頭？”
“王老板就在裡頭……”
大堂經理笑得有些瘮人。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看著李長生。
換做是其他人，被這麼盯著，一定會全身發毛，反手一巴掌就扇過去了。
李長生反倒顯得十分平靜，微微一笑，說道：“莫非你們知道我要來？”
“這地方，都是我們的人，你們每天發生的什麼事情，做過什麼，我們都一清二楚，王老板說了，要好好招待先生，剛才手下的人不懂事，還望李先生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