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尤!”
不過李缺也就是過過嘴癮,讓他跟洋人翻臉,他是萬萬不敢的,隻得忍氣問道:
“首輔,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就朝廷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再拿出這麼大的一筆賠款!”
魏光神色有些沉重的道:
“牛津人已經發話了,要是沒有錢支付的話,可以用申海十年的關稅做抵押!”
“這不可能!”
李缺想也不想就拒絕道,大興朝廷現在能勉力維持下去
靠的就是申海、津門、揚州、杭州、幽州這些地方的關稅、鹽稅和統稅。
津門的關稅已經被牛津人霸占了,要是再沒了申城,朝廷的收入就會少一大截,到時候不但朝廷的財政銳減,就連皇室的年金恐怕也要少上不少。
到時候朝廷拿什麼養軍隊、發俸祿!
李缺氣急之下怒聲道:
“首輔,你可以告訴那些該死的牛津人,我們絕不可能答應他們的無理要求!”
“頂多三年,多一年都不行!”
最後李缺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副堅定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麼有骨氣呢。
李缺可是十分明白這些洋人的德行,它們就像無底洞一樣貪得無厭,你要是不給他們點甜頭,保不齊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至於洋人會不會因為他討價還價而發瘋,李缺倒是不擔心,大興朝廷可是和這些洋人相依相存的。
李缺他們保證洋人在興國利益,而洋人則保證興國不會被滅了。
所以李缺要是真硬下心來不搭理洋人,這些洋人也隻能捏鼻子認了。
但李缺生怕為此得罪了這些洋人祖宗,還是拿出一部分好處,討這些洋人歡心。
李缺明白的事情,魏光自然也清楚的很,是以點頭道:
“陛下說的不錯,洋人貪心不足,我們自不能逆來順受,否則日後他們更加得寸進尺!”
“給他們三年已經不少了!”
說到這裡魏光掃了一眼在坐的其他大臣:
“諸位大人可還有什麼不同意見?”
皇帝和首輔都達成了共識,其他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紛紛點頭稱是。
魏光見眾人都同意,當即說道:
“既然陛下和諸位大人都同意,此事就這麼定了!”
“諸位大人可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魏光話一出口,在場的氣氛瞬時一靜,他們自然知道首輔這是又想和皇帝鬥法了。
果然,
魏光的話音剛落下,內閣輔政大臣、純親王李德突然站起來道:
“陛下,老夫要狀告幽北鎮守使李晉,他竟然擅自出兵將朝廷製造局據為己有,還打死了數百名友邦士兵,簡直就是土匪!”
“請陛下立時責令幽州總督府發兵問罪!”
李缺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漁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甚至還曾拍手叫好。
能給楊丹和魏光這兩個老不死的添堵,可是他最樂意見到的。
說實話李缺也沒有想到,他隨手布下的一顆棋子竟然會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至於李缺為什麼對分屬皇室的漁陽製造局不聞不問,自然是因為他插不上手。
李德這些皇室宗親仗著是他的長輩,在皇權旁落的時候,竟明目張膽的將漁陽製造局據為己有。
李缺礙於皇室顏麵,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有臉向他來哭訴。
就在李缺想要訓斥幾句的時候。
外務部總長突然站起來說道:
“陛下,牛津公使已經接連發來數份公函,要求我們嚴懲李晉!”
外務總長的話讓有心看熱鬨的李缺,神色立時變得嚴肅起來。
為了一個小小的棋子得罪牛津帝國在他看來太不值得了。
他不由看向魏光:“首輔,你怎麼看?”
魏光不緊不慢的說道:
“陛下,牛津勢大,我們不得不給他一個交代啊!”
李缺略微一沉吟,隨即肅聲道:
“當初朕念在他死去的父親份上,給他謀一份差事,以彰其父救駕之功!”
“隻是不想這個李晉膽大包天,竟然攻打朝廷衙署,殺傷友邦之兵,其罪在不赦!”
“即可傳旨,削去其一切職銜,交由幽州總督府全權處置,以平友邦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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