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峰一聽還有這事,立馬變了臉色,忙問怎麼回事。
孩子進了深山不知生死?
怎麼會突然進了深山?
有林家軍在,身邊還跟著個顧太醫。
方嵐隻說林初一是不小心迷了路。
說也是那次,她才和縣衙有所交集的。
林永峰看看方嵐懷裡,一臉淡定的林初一,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城門口,吳縣令和魏知府早已在那裡等著了。
不管玉林山上的事,吳縣令有沒有出力。
有林永峰摻和一下,功勞是沒跑了。
且不說方家這層關係,單單他與齊國公府的小公子相識。
這以後,他上報的事。魏知府也該掂量掂量,不往上傳遞的後果。
去京城路途遙遠,又是天寒地凍,吳縣令很是貼心的給準備了馬車。
林初一本想說她可以騎馬,但考慮到還有她娘和林少澤,就沒有吭聲。
不過,趁著還沒走,她讓人將拉車的兩匹馬給換成了兩匹汗血寶馬。
兩匹汗血寶馬拉車啊,就說得多奢侈吧。
按理說,汗血寶馬血統高貴。
靈性足,野性也足,沒有一匹千裡馬是願意被束縛的。
但人家就是很願意啊,樂的直咧嘴。
哎,咱拉車也不馱弱雞。
吳縣令現在是一看到這兩匹馬,就腦仁疼,扭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林永峰讓吳縣令幫忙照看一下林家人,有什麼事行個方便。
這次還沒等吳縣令答應,魏知府就先一步應了下來。
拍著胸脯保證,包在他身上。
林永峰衝兩人頷首,讓方嵐母女三人上馬車,一行人繼續趕路。
大白晃悠著走在前麵。
隊伍走的慢,它也不能放開了跑,身體裡的洪荒之力完全無處發泄。
後麵跑了一段,就蔫頭耷腦的進馬車裡待著去了。
要不人家汗血寶馬高貴呢,兩匹馬拉著寬大的車廂。
一點都不拖後腿,甚至跑著跑著,還鄙視的回頭看看那些戰馬。
稍稍,什麼樣的馬配什麼樣的主子。
跑真慢,弱雞。
把一眾戰馬給難受的,也就是不會說話。
不然肯定會告訴林永峰,頭兒,我們的心理陰影大概有這麼大。
即便如此,隊伍的行程還是被拖慢了。
彆忘了,隊伍裡還有個重傷的沐副將軍。
不能騎馬,顧太醫也不給治,單獨一個馬車拉著的。
普通的馬車,那速度都比不上戰馬,就讓本來就不快的行程又慢了些。
彆說林家軍們有怨言,就連一千多匹戰馬都想捶她。
本來就被同類嫌棄的不行,這娘們居然還拖它們後腿。
但有怨言歸有怨言,人是將軍閨女打的,還是正當防衛。
林家軍那可都是林永峰的親信,當然對錯都站林家這邊,況且還是沐菅先動的手。
在軍營多年,沐副將軍對他們將軍什麼心思。
估計除了林永峰自己不知道,傻子都能看出來。
果然吧,嫉妒會使人麵目全非。
竟然對將軍的閨女動手,傷還能不能好不知道。
恐怕就算好了,迎接沐副將的還會是更大的狂風暴雨。
其實也不能全怪沐菅不理智。
雖然她在軍營中的行事作風一直不受人待見,但顧慮她是忠臣之後。
隻要不過分,將士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順風順水慣了,沒想到會折在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手裡。
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本來心裡就存著怨。
又被方嵐的身份,和林永峰麵對方嵐時,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柔軟給刺激到了。
她在林永峰身邊那麼久,自己那麼努力都沒有得到的東西。
憑什麼一個不在他身邊的人,那麼容易就得到了?
大概是愛情使人智商退化,換在平日,沐菅肯定會弄明白怎麼回事。
可事已至此,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