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學晉這一頓吆喝,算是打開了先例。
眾位少爺個個點頭如搗蒜。
“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當時就不該救人,怎麼就這麼混賬?”
“是是是,赫連小王爺要一萬兩我們給了就是。
都怪我們,我們昨天就不該出門的,嗝~”
周易……
這話讓他怎麼往下接?
林初一……
她怎麼不知道中了媚術的人,會活不過當晚?
赫連成玉以及北遲的幾位大臣……
等一等,讓他們捋一捋,當時到底是為了什麼打起來的?
這一頓連說帶嚎,講理中又帶著不講理的操作,愣是把北遲的人給整不會了。
好像說的對,又好像有哪裡不對。
嘈吵中,突聽得一道冷哼從身後傳來。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沒想到東臨人還長了一副黑白顛倒的嘴臉。
狐媚之術?那你們且說說看,我西鳳的公主與皇子是否也中了狐媚之術?
你們重傷我西鳳使臣,也是為了救他們?”
聽到聲音,眾人齊齊回頭望去。
就見門口處不知何時站了個帶銀色麵具的男子,眼神冰冷,死死地盯著林初一身邊的丁閆,
他的身旁,文淵皇子坐在輪椅上,由侍衛推著。
那條斷掉的左腿上了夾板,包的嚴嚴實實。
毛大人輕聲介紹,戴麵具的就是西鳳的大國師,元培。
林初一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到了那位大國師身上,上下打量了片刻,輕輕皺眉。
對於西鳳的人,在場的誰都沒有好感,說話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楚玉銜嘲諷道,“不知道文瑜公主何在,可否請她出來一見?赫連小王爺昨日可是戀她的緊。”
元培冷笑了一聲,想要說什麼,卻被文淵抬手打斷了。
他看向人群裡林初一,眼神中帶著審視。
“皇妹何在,想必這位安臨小郡主心知肚明。那般傷勢,怎可出來見人?”
話落,就聽人群裡的徐學晉幽幽地來了句。
“被個九歲小姑娘打成那樣,換做是我,我也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林初一很是讚賞地看他一眼,會說你就多說兩句,五十兩飯錢給你免了。
文淵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我西鳳一樣是帶著誠意而來,不過看樣子,東臨是不願與我們和解了。”
這個罪名可沒人敢擔,徐學晉不說話了。
毛大人有些著急,一個勁的給周易使眼色。
你說啊,你快點說啊,你說西鳳國的人也中了邪不就得了?
周易看他一眼,“毛大人,你眼睛出毛病了?”
毛侍郎……
周易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不過不急而已。
毛侍郎不知道林家軍帶回西鳳細作的事,他們四個心裡清楚。
隻要把北遲的人搞定了,誰管西鳳打不打仗。
這夥人帶著鬼姬來東臨,要說沒有目的,打死他都不信。
不過周易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那個國師身上,有什麼異於常人的氣息。
扭頭去瞅林初一,見她臉上的表情淡淡,也不知道看出頭緒了沒有。
他們這邊不說話,文淵也沒有開口。
兩方就這麼對峙著,各有各的心思。
赫連成玉讓人上樓將赫連孟叫醒,這件事赫連孟有錯在先,隻要東臨給他們一個台階,他們就必定會站在東臨這邊。
而且周易的話也讓她入了心,救人這個理由,她姑且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