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遠在路上就醒了,被硌醒的。
醒了之後一陣掙紮,挨石頭人一激動,捏碎了一根肋骨。
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一行人回到宋家時,院內一片漆黑,依舊隻有老太太那屋亮著燈。
村民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沒人客氣,羅峙直接進隔壁那屋將宋大遠的兒子給提溜了出來。
楚玉銜推開了老太太那屋的門,人果然還沒睡。
坐在炕上,嘴裡念念叨叨的。
他們進門發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鬼穀門的十幾個人點了火把,院子裡沒一會兒就燈火通明了。
宋大遠兒子的長相的確怪異醜陋,與眾人趴在門縫裡看到的一樣。
腦袋大而扁,眼睛像魚一般。
白眼珠居多,且眼距很寬,嘴大齒尖。
嘴角還掛著沒擦去的鮮血和兔毛,看的人一陣惡寒,竟然真的是生吃的兔子。
不過,但腦袋以下的身子又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周易去廚房取了一瓢水,將宋大遠給潑醒了。
肋骨被硬生生掰斷的疼痛感襲上心頭,又疼又怕,宋大遠一張臉都不是人色了。
咬著牙,看了眼癱在地上的幾個村民和瑟瑟發抖的兒子,以及滿臉不善的周易等人,緩緩坐起身。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周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著臉道。
“我們是什麼人你用不著知道,我問你,大概十幾天前你們村裡來了一群年輕人。
為首的十八九歲,穿著一身黑色勁裝,他們人現在在哪裡?
彆說你不知道,嘴硬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想起來。”
說完一抬下巴,青竹就用尾巴纏住宋大遠兒子的腿,給提溜到了半空。
“強子——”
宋大遠搖頭的動作一頓,臉色微變。
看來,他對他兒子還是很在乎的。
在乎,那就好辦了。
大白學周易靠在門框上,一臉小狼得誌的模樣,眯著眼道。
“要說就趕緊的,狼爺可沒有什麼耐心。
這麼跟你說吧,就你們村裡這些人,都不夠咱幾個塞牙縫的。
看到那條蛇了沒有?它一張嘴,就是半個村子。”
石頭人往前兩步,眼眶子直視宋大遠。
“呃……我一跺腳,也能是半個村子……”
眾人……你倆咋不上天呢。
上不上天的,狼問,真就比人問要有用的多。
宋大遠渾身一顫,疼痛驚懼之下,滿臉是汗。
顫巍巍地看他兒子一眼,悶聲道。
“十多天前的晚上,是有一群小夥子來了我們村。
不過他們一大清早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周易眼睛一眯,手指一彈,一顆地靈丹直奔青竹那張血盆大口。
青竹合上嘴,舒服的吐了吐蛇信子。
尾巴一鬆,宋大遠的兒子宋強,便大頭朝下的直直落下。
“啊——”
一聲驚叫,聽的宋大遠的心跟著一顫,目眥欲裂地大聲喊道。
“我說,我說,我都說,你們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