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次的事,袁浩對林初一三人是十足的信任。
又有周易這個樞紐在,他早已經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在穀中,三人其實想去哪裡都不會有人阻攔。
隻是,不知為何。
袁浩總覺得林初一一行不是簡單下去看看,幫忙封印一下陣法那麼簡單。
為難之際,周易拍了拍了他的肩膀。
“哎,你就彆猶豫了,不然也算你一個?
那什麼狗屁四長老本來就罪孽深重,咱們直接給他來個永久性的,省的下次還得費勁再去封印。”
袁浩抿了抿唇,想說門主快醒了,要不你們再等等?聽聽他怎麼說?
楚玉銜卻適時拋出了誘餌。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底下那位四長老到底為血煞閣做了什麼,才讓血煞閣這麼多年都沒有放棄尋找他?
你們門主一直沒將此事告訴你,他一會兒要是醒了,你還有機會知道嗎?”
三隻獸很適時的點頭,對啊對啊,這次醒了,下次什麼時候死還不一定呢。
袁浩有些意動,這個理由就,讓他很難說不。
周易見狀催促道。
“行了,走吧,彆墨跡了。”
思來想去,袁浩覺得有他看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底下那東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結果再壞又能壞哪去?
“那好,一起吧,大家小心點。
畢竟是我門中之事,若是讓各位受到危險,袁浩萬死難辭其咎。”
周易一笑,這就對了。
“哎,什麼死不死的,說的多難聽。”
得到準話,林初一眼神微亮。
一手提起大白的後脖頸,帶著狼和鼠就先一步下去了。
大白用力掙了掙,沒掙開。
其實它覺得可以不用帶它下來,真的。
灰姑緊緊薅著大白的狼毛,一張嘴,卻隻來得及“吱”了一聲。
話說,它可以獻上它們家小童子身的對吧?對吧?
林初一連劍都沒用,就那麼直接往下跳。
失重墜落的恐懼感放到最大,落地後,大白四肢爪子又軟了。
林初一一鬆手,它直接就趴到了地上,毛都不亮了。
灰姑也沒好哪去,小爪子指著林初一一陣控訴。
下次動手前,能不能先吱個聲?讓鼠準備一下?
丁閆是緊跟著下來的,狐六蹲在他肩膀上,青竹搭在另一邊。
說來慚愧,這位不論實力還是心性都是他們四人之中最穩重的。
周易三人是禦劍下來的,能感覺到越往下,瘴氣就越是濃鬱。
袁浩的臉色有些凝重。
“以前陣法也鬆動過,但氣息從未如此讓人驚駭。”
人都到齊了,林初一感應了一下,便帶頭往崖底深處走去。
“陣法早已經有了漏洞,他一直沒衝破,應該是在等血煞閣的人殺進鬼穀門。裡應外合之下,好萬無一失的逃出去。
不過這次你們門主重傷,讓他等不及了,上一次就是在試探。來此封印的是你和內門弟子,就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至於先前為什麼沒動手,估計是察覺到了丁閆和衛青在懸崖邊上。”
鬼穀門建派這麼多年,底蘊還是有的。
丁閆身上的氣息讓那東西忌憚,遊移不定的等待機會。
今天察覺到夏文宏在鬼門關晃悠一圈,竟然沒死,就徹底呆不住了。
崖下有些暗,不僅是沒陽光。
周圍鬼氣濃鬱,陰沉沉的讓人極度不舒服。
尤其是楚玉銜,他天生靈識強大,對這種邪乎的氣息更加敏感。
“這裡的陰氣,都快趕上禁地入口的那個村子了。”
周易嗯了一聲,下意識搓了搓手臂。
“衛青說崖底下有兩隻鬼,有一隻肯定是四長老陳世昌。
那另一隻是誰?不會是老門主吧?”
袁浩看他一眼,沉聲道。
“周師弟,不得胡說。”
老門主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與那等罪孽之人一起禍害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