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到院子裡掌了燈才算結束,大鬆帶著人來收碗。
其他人各歸各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探討。
大白給它娘送了兩隻燒雞,陪著絮絮叨叨的說了會兒話。
大黃現在可厲害了,單獨住一間。
院子裡還有狼群守著,不想出屋子也餓不著它。
自從開了智,那是越活越精神。早起跟著馬老太他們晨跑,下午跟著狼群和黃皮子滿山頭亂竄。
林初一給的那些丹藥,大白都給他娘留了些。尋思著以後再遇到那種作惡多端的妖怪,也給他娘摳點內丹。
就算不修行,那得把壽命延續下去,不能可著它自己一隻狼活啊。
青竹在旁看的直撇嘴,出來時冷不丁開口問道。
“萬物繁衍生息都有一定的規律,你猜你娘為什麼到如今都沒孩子?”
大白扭頭看它,一臉茫然。
“有我不就夠了,要什麼孩子?”
青竹吐著信子,嘿嘿一笑。
“有沒有可能,它其實是你爹?”
“那我娘呢?”
青竹停了下來,深深的看了它一眼,罵了句“蠢貨”。
大白追上去,一腳踩上它尾巴,彎腰給捏在了手裡。
一陣晃悠,罵罵咧咧地道。
“跑啥?你把話說清楚。”
青竹被晃的一陣眼暈,剛想伸尾巴抽一下,一隻手突然拽住了它的腦袋,一個用力,差點變形。
與此同時,大白的雙腳再次離地,下意識一陣亂蹬。
“誰,誰特娘的又抱我?”
根本就沒人搭理他,姚程宇和南銀霜對視一眼,眼睛危險的眯起。
隨後一起用力,便硬生生的將狼和蛇分開了。
南銀霜看了大白一眼,自知是奪不過來了,提著青竹轉身就跑。
另一邊,顧辭和楚月婉一人一隻按住了灰姑和狐六,同樣是抱起就跑。
徒留常三自己一條蛇在地上停了半天,確定沒人爭它,才慢悠悠去了皇上的住處。
常三表示,它一點都不想給凡人講故事,它要去跟凡人的頭頭下棋。
它是一個高冷的蛇仙,它不喜歡瞎顯擺。
至於玄鵡和石頭人,玄鵡嘴快但是沒空,又嫌憨子說話太費勁兒。
所以一鳥一石被留在院子裡,對著你一顆我一顆,歡快的嗑藥。
城中演武場和南銀霜的院子裡早就一排排坐滿了人,今天晚上又將是一個的不眠之夜。
睡什麼睡,以後多的是睡覺的時間。
與平城的喧鬨相反,此時的東臨皇宮蕭瑟無比。
皇上離宮了,皇後娘娘也不在。
看似沒了主心骨,但沒有人傻到以為隻有太子在,就能興風作浪。
在楚玉銜身邊三隻引路仙現身時,也可以說是早在皇上下旨封安臨郡主時,京城就已經完全沒有他們蹦躂的餘地了。
在這之前,作亂可能就隻是抄家滅族。
如今,敢作亂,鬼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沒有軟玉溫香,有的隻是一摞摞讓人眼前陣陣發黑的奏折。
政務。
年底了,他父皇攢了一大堆各地官員的年底報備,然後帶著他母後和妹妹離京了。
把他這個長子自己扔在宮裡,美其名曰。“你有自己的小家,留京也不會孤單,朕和你母後在不在都一樣。”
小家,在哪呢?他這幾日就沒離開過禦書房。
楚玉銜揉了揉額頭,這皇位怎麼傳著傳著就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