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原本是來彙報那十個林家軍的進度的,林初一設了結界。裡麵嚎了一夜,外麵是一點都聽不到。
再一個,那不是搬家沒趕上趟嗎,吃飯總得趕上啊,說明它參與了。
那麼多妖怪在,也不差它一隻。
沒想到一進府,嘿,正好讓它給撞了。
林家村的人呐,他們要是不冒頭,它都快給這些人忘了。
大白忙叨地往外跑,仰天一聲長嘯。城中狼群和黃皮子快速集合,朝著城外彙聚。
啥?城門口來熟人了?
還林家村的那些人?
艾瑪,那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老黃皮子沒摻和,遠遠的告誡了一聲。
“都慢著些折騰,大過年的。可彆再死幾個,不吉利。”
黃皮子們吱吱叫著回應,沒事。
那些人命比臉皮還厚,嚇不死。
林永新的原住處,十個林家軍還在哀嚎。
藥力還沒過,不過痛感已經小了很多。
十個水桶緊挨著,裡麵的人翻著死魚眼,無意識的呻吟。
虎頭怪看向石頭人,這咋看著沒精神呢,要不再給按進去喝兩口?
狐六讓它倆彆亂來,讓他們待著就好。
“水裡的靈氣已經沒了,再喝得嗆死。”
常三點頭,它也覺得能嗆死。這無孔不入的味道,簡直造孽。
就在這時,躲在琉璃杯中的青竹突然鑽了出來。掃了它們一眼,就要往門外竄。
卻被石頭人一抬腳踩住了尾巴,“嘶”地一聲,眼珠子爆突,蛇信子都伸出去老長。
石憨子低頭看它,慢吞吞地問道。
“初一讓看著人,你要去哪?”
青竹晃了晃身子,從石頭人腳下掙了出來,恨恨地看它。
“大白說城門口來熟人了,我去瞅瞅來的誰。”
說著就又要往外竄,石頭人腳一抬,又踩了上去。
“嘎——”
“噯…我也想去……”
青竹……
你想去就去唄,你踩我乾什麼…
石憨子表示,我跑的慢,你帶著我,飛過去……
城門外,一眾人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人來。
村民們心裡打鼓,林永峰該不會避著不見他們吧?
其實,他們也沒有得罪過老林家二房的人吧。
說了什麼也都是背著人的,從來沒起過正麵衝突,林永峰應該沒道理不見他們。
再說,林大山一家都受到了懲罰,該還的都還了不是。
都是一個村出來的,這麼老大一座城,他們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越想,眾人就越覺得是這麼個理兒,越想,就越覺得理直氣壯。
他們都這麼想,林大山一家就更是了。
他們都這樣了,以前的恩恩怨怨還不能過去嗎?受傷的是他們,遭罪的也是他們,還不夠嗎?
說來說去,他們會這樣還不是因為林永峰那個閨女。
林月蘭看著那高大的城門,眼神炙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眼底深處一片陰鬱。
同樣是林家人,憑什麼她就得被毀容被退婚,在鄉下過苦日子?
這明明是二房欠他們的,當初要不是林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他們一家人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所有人都各有心思的時候,城門內終於有了動靜,聽著陣仗還挺大。
眾人眼前一亮,目露希冀的抬眼望去。然而,來的卻不是林家的人。
準確的說,來的都不是人。